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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長住,作為一個駐點般的長住,這不代表他的不外出,相反,他喜好無拘束的日子,因此,外出是必要的。日子轉到九月,過了重陽不久,雲帆得到李瑱和韓氏的允許,要到金陵去,說是拜訪一位故交,他心裡明白,除了探望趙子芋,也頗想見一見那處風光,領略江南風情。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雲帆頗嚮往之。“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此時將近深秋,所謂揚州,去金陵不遠,他計劃連同金陵一路看下去,快馬加鞭,應能在年底返家。這是粗略的觀看,興許其風味就能在馬上,在船上各各領賞個遍。
聽到雲帆的將到國都中去,田鵬飛提出要同行。金陵是十二分繁華之地,比起章州來,有大都市的氣象,勝出此地多多。田鵬飛不忘老道士的叮囑,便是在紅塵中游歷,磨礪自身,而非放縱,一切皆為了那個修行的夢想。他很清醒,因此要與雲帆同行,他看到胡銓師弟的緩過一口氣來,趁此機會,他要下一劑猛藥,將胡銓的不適應倒進南江,順水而去。這是一個師兄為師弟考慮之處,事前曾請教過鍾老頭,得到其點頭認可之後,便要付以行動。
九月中旬,一個晴好的日子,雲帆起來收拾好行裝,拜別父母,邀請老頭子同行而不得後,與他的兩位師兄一起,出門而去。這一趟遠行,不比返回寧城,或從花山下來,回到章州的家中。距離而言,這一次路程遠多了,而且此去,皆是陌生的未曾到過的地方。雲帆心中有期待的同時,當然少不了自我強調一下,低調的走路,低調的前行。他是抱著學習的心態出門,也抱著遊歷的目的出門的。
胡銓的要立即回返花山的心思祛掉了,換成咬咬牙也要跟著師兄和師弟,將這條路走下去,而不是當一個“逃兵”。“逃兵”一詞本是雲帆要勸說胡銓,在某一天的無計可施之時,順嘴道了出來的,他想加重自己的語氣,希望起到勸服的結果。這無心之詞,倒是叫胡銓記住了,他不願當逃兵,畢竟同為年輕人,他憨厚,也有著自己的脾性,不願被視為水土不服的逃避者,吃不了苦的“逃兵”。
出發之前,雲帆已知道大師兄會騎馬,而二師兄不會。他以為這並不要緊,因為胡銓修煉到了一定的火候,區區在馬上保持住自己的平衡性很是簡單,比起他當初學習騎術,不可同日而語。馬行走著,人在馬背,只要將平衡性掌握好,那麼接下來這一個新手的路,會很好走。
看著田鵬飛、雲帆嫻熟的上了馬,胡銓花了好一陣子克服恐懼的心理,輕巧的上得馬去。他的心提了起來,因為告別聲後,三人便要往東北方向,那個未知的陌生之地,聽說比起章州來,人還要多得多。
將雲帆等人送出門外,望著他們的遠去,韓氏許久才將手放下來。兒子要長大,而且正在長大,要往高處飛,她心裡祝福的同時,也期盼,出門的遊子早一些回來。只有在家中,她的心才會安寧、平靜。
李瑱握著韓氏的手,笑勸一句後,對著鍾老頭道:“鍾叔叔,您這次留了下來,我們都很高興,您老人家可不能只住一兩天,就到外面去了。”
老頭子大笑一聲,道:“不會的。雲帆這小子一個人外出,你們不必擔心他的安全問題。前一段時間他得了一場機遇,已有了自保之力,可以說他的進步很大,此行正是鍛鍊他的獨立性的好時機,老頭就不跟著出去湊熱鬧了。呆在這裡有好酒,住得舒服,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的。”
韓氏道了句“這裡就是您老人家的家,怎麼會趕您老呢?”,李瑱忙跟著點頭,也笑了起來。劉方肇更感愉悅,因為老頭子這一留下來,他有伴喝酒,也有伴下棋,人生的快事,就這樣佔了兩件,他能不快活嗎?
於是年輕的出外,老一輩的在家。李府雖少去點什麼,卻變化不大。雲帆的外出,不過是為了外出後歷經一番,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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