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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濟也能很好地減輕一下三爺四面楚歌的窘境,只是好處雖有,問題卻同樣不小,姑且不說其餘阿哥們見兩方聯手勢大之下,會不會加大攻擊的力度,也不說三爺會不會被太子反利用了去,就說康熙老爺子的聖心所向這一條,怕就很值得商榷了——康熙老爺子前番雖不曾借索額圖一案將太子廢黜,可心底裡卻是肯定存了那等心思,毫無疑問,跟太子結盟,勢必要犯了老爺子的忌,儘管不見得會惹來老爺子的雷霆打擊,可要是萬一呢?那後果可是不消說的嚴重!
“晴兒,來,本宮敬你一杯。”
弘晴一邊與弘晳、弘晉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一邊在心中反覆地盤算著結盟的利與弊,想得頭都有些疼了,也沒能得出個靠譜的結論來,正自糾結無比之際,冷不丁見太子朝著自個兒舉了舉酒杯,煞是和煦地招呼了一聲。
“小侄當不得。”
太子乃是半君,他的敬酒可不是輕易能受的,這一見太子殿下舉起了酒杯,弘晴自不敢稍有怠慢,趕忙起了身,恭謹萬分地遜謝了一聲。
“當得,當得,且不說今兒個大殿之上,晴兒辯才無儔,掌了那些鬼祟之輩一記老大的耳刮子,便說晴兒能以稚蔥之齡,創下如此大之家業,已是古來罕矣,甘羅、曹衝等輩,皆不及晴兒遠甚,本宮甚喜之,來,且滿飲了一杯。”
胤礽有心拉攏三爺以為援,自是樂得狠狠地抬舉弘晴一把,言語間滿是親近之意與提攜之用心。
“小侄不過行本分事耳,實是當不得太子殿下謬讚如此。”
酒可以喝,可那些雜七雜八的讚譽麼,弘晴卻是打死也不想去接,若不然,沒地平白遭人忌還是小事,萬一引起了老爺子的猜忌之心,那可不是啥好耍的事兒,這一點上,弘晴可是很拎得清的。
“本分?晴兒這話說得好,如今的人啊,眼裡頭怕是早就沒了本分嘍,罷了,今日高興,不扯那些狗屁倒灶的爛事。晳兒、晉兒,你們倆都得好生跟晴兒學學,別每日裡盡幹些鬥雞走狗的汙爛事,有空多讀讀書,若不然,將來怕都是些無用之紈絝。”
自打索額圖案發以來,胤礽就不曾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今兒個能得見一眾虎視眈眈的兄弟們當庭吃癟,哪怕不是他親自出的手,可也一樣是老懷暢快無比,這會兒又多喝了幾杯,話說將起來,也就不免有些沒了輕重,好在警醒得快,感慨之言方才出口,便已察覺到了不對,趕忙將話題生生繞了開去,掩飾得雖好,可前言不對後語卻也就是難免之事了的。
嘿,太子這話可是打翻了一船人了,要知道而今不安生的可不知外頭那些爺們,您老面前還端坐著倆呢,瞧瞧,咱家老爹的臉都綠了。
胤礽的感慨之言一出,胤祉的臉登時便有些僵住了,儘管掩飾得快,可卻盡皆被弘晴看在了眼中,心裡頭自不免暗自好笑,但卻並未帶到臉上來,而是低下了頭,假作恭遜之狀。
“阿瑪教訓得是,孩兒自當牢記在心,晴弟,來,哥哥敬你一杯。”
弘晉只比弘晴大五個月,年紀到底較小,為人又一向驕橫慣了的,早先奉父命迎奉弘晴之際,便已是憋了一肚子的悶氣,此際一聽自家老爹居然要自己兄弟倆多向弘晴學習,自是更不開心了幾分,陰沉著臉不吭氣兒,倒是比弘晴要大上五歲的弘晳看得開,反應也快,不等其弟有甚不堪的表示,便已是端起了酒杯,笑呵呵地鬧著要敬弘晴的酒。
“晳哥哥客氣了,該是小弟敬您才對。”
儘管心裡頭對胤礽一家子都不怎麼感冒,可大面子上,卻是怎麼也不能失了禮數的,既是虛與委蛇,那自是怎麼好,怎麼來了的,這不,臉上的笑容要都燦爛便能有多燦爛。
“哈哈,好,幹了!”
弘晳乃是正兒八經的皇太孫,一向深得康熙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