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鴻儒(第2/3 頁)
熊闊海點頭道:“這是自然,自古以來都是這麼辦的嘛,屬於常見的手段了。”
“比如沈樵山,家中幾十口人,小妾都有四個,兒女加起來十多個。”
“要拿捏他,實在太過簡單了。”
莊玄素低吼道:“那周元叫我們出來看什麼?看這些老頭子為韓拓正名嗎?我們這些天做的那些事,到底有沒有用?”
周元淡淡道:“稍安勿躁,且看便是。”
此刻,沈樵山等人已經上了臺,坐在了提前安排的椅子上。
一排大儒端坐,那一股氣勢自然鎮住了場面。
下方無數讀書人都屏住呼吸,一個個眼眶發熱。
沈樵山深深吸了口氣,率先道:“自三皇奠基,五帝分倫,聖王治世,皆賴教化。君臣和則社稷安,黎庶和則天下定,戎夷和則八荒寧。”
“先秦百家諸子,為求治世之道,和平之法,周遊天下,跋山涉水,以得儒法墨農等之學。屆時以法家、墨家、道家為最,我聖儒不顯也。”
“然而歲月所奠,滄海淘沙,可知法過於苛而不禮也,墨重於技而不德也,道無為而終歸於寡也。唯我儒家聖道,以禮德忠孝為道,佐聖王治君,方可教化萬民,穩固天下。”
無數讀書人聽得渾身熱血沸騰,儒家之道,教化萬民,歷經千年而不衰,此真正聖道也!
沈樵山繼續道:“大晉立朝以來,以聖道穩固江山,治理社稷,可謂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大興。”
“然王朝之延續有賴於聖道,亦有賴於明君,自順帝、德帝、明帝以來,大晉上下奢靡成風,王朝宗室不思進取,苛捐雜稅繁重,天災頻頻,民不聊生。”
“時至今日,我大晉國祚四百年,已顯濁濁腐朽之態,已如垂倒死僵之木,糜爛四處,生靈塗炭。”
“正如安南侯所言,北有韃虜,中有流寇,南有土司,東有洋寇,上有天災,下有盜匪。朝廷之中,奸佞橫行,國土民間,貪官猖獗。”
無數讀書人聽得黯然失色,一些敏感脆弱的小年輕,已經忍不住啜泣流淚。
大晉如此,國不將國啊!
沈樵山看著四周無數的學生,深深吸了口氣,大聲道:“值此危難之際…安南侯站了出來,高舉大旗,起兵霸城,他言,此為大義之舉!乃為民而戰!”
安南侯激動萬分,大儒就是大儒啊,這話說得水平高,比老子強多了。
他大笑道:“正是如此!”
沈樵山沒有看他,而是高呼道:“然老朽觀安南侯之作為,深以為恥!”
安南侯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
“樵山公!不可啊!”
“樵山公慎言,且為老母兒女想一想啊!”
其他大儒都不禁勸了起來。
而沈樵山則是站了起來,大吼道:“周有諸侯之難,漢有王莽篡權,正統江山,安有無亂之朝?我大晉四百年,篳路藍縷已至今日,正是社稷倒懸之時。”
“聖君繼位,一掃沉痾,勵精圖治,整頓江山,殫精竭慮以求復興大晉,祛百姓飢寒之苦,保庶民安居樂業。”
“安南侯韓拓,深受大晉朝廷之聖寵,封其侯爵之位,年祿萬石,食邑三千,可謂榮耀之至。”
“而此賊不思報銷朝廷,匡扶國家,輔佐聖君以復興大晉,反而食人腦,圈女奴,養私兵,賄權貴,興不義之師,行大逆之事!”
四下一片譁然,無數讀書人紛紛驚撥出聲。
沈樵山鏗鏘有力的聲音,讓在場眾人心神俱震。
韓拓更是怒吼道:“沈樵山,你這個老匹夫!”
“住口!”
沈樵山指著韓拓鼻子,便大罵道:“狗賊!你三番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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