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ldo;我的眼睛並不那麼細長，起碼不比織工王思的更細長!&rdo;

&ldo;張恆，求求你了!&rdo;村長說，&ldo;其實我們人人都可以做罪犯，而你是願意幫助我們的，對嗎?&rdo;

&ldo;我當然願意。&rdo;張恆沒把握地說。

&ldo;太好了，你將是我村的罪犯。瞧，一切手續都辦好了。&rdo;

村長遞給張恆一張證明，那上面寫著：犯罪證[本件持有者漁夫張恆，被正式授權實施偷竊及謀殺。與此相應，他必須晝伏夜出，遊手好閒，聲名狼藉，一貫違反法律。]

張恆反覆讀上兩遍後問：&ldo;違反什麼法律呢?&rdo;

&ldo;只要我們一旦制訂好，就馬上通知你。&rdo;村長說，&ldo;所有的政府轄區都是有法律的。&rdo;

&ldo;但我究竟該幹什麼?&rdo;

&ldo;你得去偷竊，去殺人，這並非那麼困難。&rdo;村長從書架上取下三部的著作《罪犯及其環境》、《殺人犯心理學》、《對盜竊動機的研究》。

&ldo;你能從這書裡找到必需的一切。隨便去偷吧，愛怎麼偷就怎麼偷，不過殺人只要一次就夠了，不必搞過頭。&rdo;

張恆點點頭說：&ldo;也許我該弄弄清楚再說。&rdo;

他雙手抱書回到家，躺在床上研究起來。

不久就響起敲門聲。

&ldo;請進!&rdo;張恆喊，他揉揉眼睛。

木匠鍾浩(他是木工兄弟中最年長和最高的)和農場主起趙信走進來，他們帶了一個布口袋。

&ldo;你已紀是罪犯了吧，張恆?&rdo;鍾浩問。

&ldo;是這麼回事吧。&rdo;

&ldo;那麼這些東西就是送給你的。&rdo;他把袋子放到地上，從裡面掏出斧頭、刀子、魚叉、木棍和粗棒。

&ldo;你們想幹什麼?&rdo;張恆把腳放下問。

&ldo;送武器來呀，你說呢?&rdo;農場主趙信氣咻咻地說，&ldo;沒有武器，你還算是個什麼罪犯!張恆，你自己該動動手了，別盡等別人來伺候你!&rdo;

&ldo;村長讓他擔任郵遞員，可他沒信可送，所以心情不好。&rdo;馬爾夫向張恆解釋說。這以後他們就離開了。

張恆當然知道武器幹什麼用，不過在谷中從來沒人想要用武器去對付別人。張恆試了試刀刃，鋒利無比。他的胃部不禁一陣痙攣，覺得自己接受這個任務太冒失了。

不過眼下還不打緊，他先得讀完這本書，也許到那時他能清楚瞭解其中的深奧含意。他一連讀了好幾個小時，當中只停下一次稍許吃點東西。這本書寫得有條有理，對罪犯採用的各種方法分析得極為詳盡，通俗易懂，不少地方還帶有圖解。但從整體上講並沒多大意義，例如，為什麼需要犯罪，犯罪究竟對誰有利，能給人們帶來什麼等等，書本都沒有給出答案。張恆翻遍全書後，又凝視罪犯們的照片，他們的面容都一本正經，聚精會神，似乎深刻理解自己對社會的價值。張恆迫切想了解這價值究竟是什麼。

&ldo;張恆!&rdo;窗外響起村長的聲音。

&ldo;我在這裡。&rdo;張恆答應說。

房門推開，村長的腦袋探進室內。他身後是農場主趙信的老婆，渡船主梅里的老婆

和女廚師孫小敏。

&ldo;怎麼樣，張恆?&rdo;村長問。

&ldo;什麼怎麼樣?&rdo;

&ldo;考慮好什麼時候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