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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楊炎這麼一說,都沉思起來。張榮終是多當了幾年的兵。雖然沒有經過什麼大陣仗,戰場還是比別人多上了幾次。道:「大人莫非是用的當年曹劌一鼓勝三鼓的以逸待勞之計嗎?」
春秋時期,齊魯會戰於長勺,曹劌從魯莊公出戰。齊軍鼓進,莊公欲鼓,劌曰:「不可。」齊軍三鼓。劌曰:「可矣!」莊公鼓之,果然大敗齊軍。莊公問其故,劌曰:「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勝之。」
張榮當即將曹劌的故事講給其他幾個頭目聽了,然後道:「統領大人今天不出戰就是為了消摩對方的土氣,等到第三天,等把對方計程車氣消磨殆盡了以後我們在出戰,就一定能獲勝的,統領大人是不是這樣。」
楊炎微笑點頭,喃喃道:「曹勛,你不會連這點小把戲也看不出來吧,那可就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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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皇城,御書房。
龍案之後端坐著當今的大宋天子趙眘。左右站著四位文武大臣。左邊的是: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湯思退,樞密使、魏國公張浚,右邊是:中書門下參知政事兼同知樞密院事虞允文,殿前司都指揮使、昭慶軍節度使、同安郡王楊沂中。
這時,又進來一人,正是韓彥直。韓彥直參見趙眘施禮完畢之後,趙眘問道:「子溫,各處的兵馬都準備得怎麼樣了。」
這時韓彥直的官職是戶部待郎、主管左曹,總領淮東軍馬錢糧。六部之中戶部是僅次於吏部的,掌握全國的財政。因為不是在金殿正堂,因此趙眘比較隨便,直呼韓彥直的表字,以顯親切。
韓彥直答道:「各處的軍需、糧草、器械都以齊備。俱體數目都在臣寫的奏章裡,另有山東路鎮江府前軍統制魏勝督造如意車三百輛、炮車一百輛,沿海制置使李寶監造各式戰船一百五十餘艘,都在這裡,請皇上一起過目。」說著雙手將奏章奉過頭頂。一邊的內侍接過,把到趙眘的書案上。
趙眘道:「很好,子溫有勞你了。」
這時楊沂中問道:「韓大人,戰馬數量有多少?」
韓彥直道:「馬匹目前調集了約有五萬多匹,除了拉車,負重的以外,用於騎兵的戰馬還不到三萬。」
虞允文皺眉道:「那恐怕少了一些,如果要北伐,總要六七萬匹才夠。」
楊沂中也道:「金人善騎射,要於金國開戰騎兵的數量可不能太少了。當年嶽鵬舉屢敗金兵,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指揮的騎兵之精並不亞於金兵的騎兵。」
趙眘點頭道:「是少了一些,子溫還能想辦法再多調集一些嗎?」
韓彥直道:「西北、東北的產馬之地都不屬於我大宋。西南雖產馬但大都只能用來挽乘、負重,能用來挽騎的少。戰馬只能透過購買獲得,金國是不會買馬給我們的。只能從西夏購買,但我大宋與西夏並無邊界接囊。須要透過吐蕃才能到我大宋,因此也不能大量購買。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隆興元年(1163年)雖開設了二十餘處司馬檻,但要等到大量出馬還要等二三年才行。」
這時湯思退道:「陛下,北伐事關重大。還想三思而行。金人悍勇,我宋軍恐難抵抗。一但有所閃失,恐怕江山不穩,社稷不安。」
張浚「哼」了一聲道:「湯相公,你這是什麼意思。北伐事在必行,靖康之恥不能不雪,否則我大宋威嚴何在。」
湯思退道:「張相公,宋金兩國二十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現在我大宋國泰民安,百姓樂業。一但動起刀兵,可是百姓受罪,我看還是與金國議和為好,不過是每年給金國些銀子帛絹,我大宋國力強盛這也算不了什麼?」
張浚道:「湯相公,要知道金人狡詐,反無無常。紹興三十一年(1162年)便是金人毀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