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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走。可是雖然圍觀的工人越來越多。,但大家都在觀看,沒有誰敢站出來主持公道。滿曉星很無措而也很困惑地站在那裡,這樣的境遇大大地超乎了她的想象,她簡單的人生詞典裡還找不出解決這些問題的答案。滿曉星就要哭了,但她在心裡告戒自己:滿曉星你不能哭!
我們的八十年代 第一章(2)
聞安趁混亂悄悄溜出了人群,撒腿就往四車間跑。
四車間簡陋的休息室內,有一排排更衣箱和幾把長椅及大工作臺,身穿工作服的晃悠正在臺鉗上專心地做著什麼。臺鉗下半導體播者劉蘭芳的評書《岳飛傳》,屋內房梁拴住一根自制的單槓,小貓正在奮力地拔單槓,大汪、喜子等大部分青工正在看段玉剛和老兄弟划拳。
段玉剛和老兄弟交叉著叫喊:兩好;巧七巧七;全去全去;四兒四兒;酒呵你喝;你喝你喝;三星照啦……老兄弟臉紅脖子粗地拉長聲音喊著,段玉剛一臉壞笑,不動聲色地把手伸到他面前。八匹馬,你騎!逮著了吧。段玉剛收起了拳。再來再來。老兄弟拽著他不放。段玉剛得意地走來走去:賭奸不賭賴,說好的一拳見亮。晃悠,老兄弟輸了,這月咱組的困難補助歸我了。晃悠頭也不抬笑著:歸誰我不管,你們倆別打架就行。
老兄弟很後悔,感覺上了段玉剛的當:我這月羅鍋上山——錢(前)緊,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說你跟我爭什麼。段玉剛一臉壞笑:誰也不富餘,誰也不嫌錢多。老兄弟還是很不甘心他的困難補助就這樣沒了:再來再來,三拳兩勝。
段玉剛不屑地:別再栽你了,我拿腳豆兒跟你劃你都贏不了!
眾人一片鬨笑。
秦光明身著工作服冷著臉走了進來,他左右環顧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不陰不陽地問:我說各位兄弟,午休時間就喝上了。是不是有些過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楞了。晃悠停下手中的活拿起桌上的大瓷缸子慢悠悠地走向前:秦副,你聞聞,這是酒嗎?秦光明不知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猶豫著剛要接過瓷缸子。段玉剛上前一把奪了過瓷缸。一仰頭,一口氣把缸子裡的水喝掉。一抹嘴:二師兄,請您檢查。說著他一口氣吹向朝秦光明,秦光明趕忙躲閃。這是酒嗎?那兒還有一保溫桶呢!咱倆把它都幹了,怎麼樣,師哥?
秦光明剛要說什麼,聞安跌跌撞撞就衝了進來:師傅,師傅!段玉剛扔下瓷缸,抓住聞安:出什麼事了?聞安帶著哭腔說:師傅,丁姐讓二車間老皮給打了。段玉剛使勁揪住聞安:什麼?你再說一遍!
大夥也面面相覷,以為聽錯了。
聞安平靜了一些又詳細地說:團委組織學跳集體舞,老皮在一邊罵丁姐小寡婦,還說咱們車間馬上就要解散了,他們拿丁姐找樂,丁姐還嘴…沒等聞安說完,段玉剛頭上的青筋立刻暴了起來,他一把推開聞安,高喊:抄傢伙!說罷,開啟更衣箱從裡邊挑出大號活扳子就往後腰上掖。晃悠手疾眼快地從段玉剛後腰板帶上拔出活扳子,扔回更衣箱:寸鐵寸兇。老兄弟、小貓和喜子大汪等青工抓過門後的條帚和墩布,三下兩下用消防斧砍成幾節木棒。
段玉剛順手又拿過一根棍子掖進懷裡,帶著眾人撒氣騰騰地衝出門。
一場惡戰不可避免地就要發生了。
身為車間副主任的秦光明,剛剛還為划拳那點小事搬弄是非,卻看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他沒有阻攔。
他看著他們衝出四車間,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
操場上的吵鬧仍然繼續著,看熱鬧的人也仍然在看。
被羞辱的丁惠茹捂著被打得紅腫的臉破口大罵:老皮!你臭流氓!我和你拼了!說著要往上衝,滿曉星和幾個剛來的青工急忙攔住。滿曉星勸慰丁慧茹:別理他們,我向領導彙報,追查他們打人的責任。老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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