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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詩妍點點頭,輕輕掀開車窗簾子的一角偷偷看向窗外,就見馬車不知何時駛入了一條狹長的衚衕。
車廂外的二人沉默著趕車,車廂內的莊詩妍和雨珍也沉默著,半晌,莊詩妍突然開口軟軟地道:「飛雪,你上次說那藍公子和你說想要娶你?」
藍公子?雨珍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這定是自家姑娘試探著那女人到底是不是飛雪,於是也跟著問道:「是啊,飛雪姐姐,你不說那藍公子還送了你一塊玉佩,平日你都戴在身上,怎麼今日沒見你戴?」
莊詩妍衝著雨珍點點頭,目露讚許之色。她家雨珍當真聰明。
……
車廂外頭沉默了半晌,莊詩妍和雨珍再次對視,兩個人的手緊緊抓在一起,莊詩妍示意雨珍再問,雨珍故作好奇般開口:「飛雪姐姐?」
「進宮礙事,摘了。」外頭的「飛雪」冷冷地道。接著卻用幾乎無人能聽到的聲音嗤笑一聲,小聲說道:「蠢貨,都快自身難保了,還惦記著別人的閒事。」
那車夫聞聲朝她看了一眼,目露警告。
車廂內的莊詩妍和雨珍聽到那句「進宮礙事,摘了」,二人脊背皆是一涼,朝著對方點點頭。二人心中已有了判斷,這個人是有人假扮的,並不是真的飛雪。因為剛才的話完全是莊詩妍瞎編的,哪裡來的什麼藍公子。
感覺到馬車在拐彎,莊詩妍再次偷偷掀開車簾,就見馬車已經穿過長長的衚衕,拐進了另一條衚衕,兩邊高高的圍牆下種著一叢叢低矮的迎春花,卻不是開花的時節,又已入秋,只剩變得微微發黃的葉子和長長的枝條。
莊詩妍偷偷拔下頭上今天新戴的一枚簪子,攥在手心裡用力搓了搓,順著窗簾偷偷地丟出去,簪子落進了迎春花叢裡不見。
雨珍見狀,正要學著莊詩妍從自己頭上拆下東西,馬車就停了下來,二人齊齊停了手上的動作,各自攥緊了手裡的小石子。
「下車,換輛馬車!」馬車外的「飛雪」一掀簾子,臉還是那張臉,可神情完全是個陌生人,嗓音也完全變了,聲音略微粗嘎,比飛雪的聲音不知難聽上多少倍。
這是遠離了將軍府,裝都不裝了?莊詩妍看著那張臉和飛雪簡直無二,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下一刻抬起右手,控制著些力道把石子拋了出去,正正打中那女子的眉心,那女子來不及驚呼就直直向後栽倒。
已經站到另一側的車夫見狀,惡聲咒罵了句:「蠢貨!」也不去管那倒地不起,也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下一刻躍上車轅掀開車簾,可等著他的也是一枚石子正中眉心,他同那女子一樣也栽下馬車。
「雨珍,我們自己趕車!」莊詩妍拉著雨珍就往車外走。
可下一刻,只聽一聲咒罵,二人一掀開車簾,就見在這輛馬車的前面也停了一輛馬車,而咒罵聲正是來自那輛車的車夫。
那車夫見到莊詩妍出了馬車,幾個起落揮掌就朝她劈來,雨珍焦急萬分把手裡抓著的一把石子用力丟擲去,嘴裡喊著:「毒藥!」
那車夫也不知雨珍撒的是什麼,又怕真的是毒藥,閉著氣身形一閃,躲開。
趁這空檔,莊詩妍快速從荷包裡又掏出兩個石子,對著那車夫接連丟了過去,一個正中脖子,一個正中眉心,兩下下去,車夫同先前那兩人一樣,聲都沒吭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莊詩妍心砰砰直跳,把手心的汗在衣服上擦了擦:「雨珍,我們快走,趕車走。」
雨珍暗自慶幸先前在莊家村閒來無事的時候,跟著莊雲鶴一起學了趕車,二話不說,兩條腿微微抖著一屁股坐在了車轅上,拽起韁繩用力一抽:「駕!」
馬車從地上那幾人身上碾過去,二人也顧不得了,偏了偏頭權當沒看見。莊詩妍右手又重新攥了幾顆石頭,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