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第1/2 頁)
貌美如花的小姑娘,抱著她胳膊搖啊搖軟綿綿地叫著姐姐,莊雲芝早就繃不住了,拉著莊詩妍,兩姐妹坐到了床邊,開始壓低嗓子說著悄悄話。
「就是那日,我們去明陀寺上拜菩薩,你不是沒跟我進去嘛,進了寺門以後碰到兩個男香客,他們老是盯著我的臉看,我一個人有些害怕,就還是把藏著帶去的包頭巾裹在了臉上,這才走進了大殿去拜菩薩。」莊雲芝像是想到什麼,停了下來,紅著臉伸手扯了扯衣襟。
「然後呢,姐姐,然後呢?」莊詩妍簡直要急死了,又忍不住搖著莊雲芝催促道。
莊雲芝被莊詩妍那心急火燎的樣子逗得憋不住笑,又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莊詩妍肉乎乎的臉,接著說道:「然後,上完香我著急你還在寺外等著我,我就著急忙慌往外走……」
那一日,莊雲芝臉上包著頭巾拜了菩薩還完了願,怕莊詩妍等她等得著急,急急忙忙往外走。結果過那高高的門檻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腳下絆了一下往前跌去,眼看著臉朝下就要摔倒在地上,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不知突然從哪兒伸出來扶住了她,聲音比常人略微粗啞:「姑娘小心。」
「多謝公子!」莊雲芝一邊尷尬地道謝,一邊抬頭去看。卻只看到那一張側臉上面猙獰的傷疤,她想起了她自己之前的樣子,一下子愣住,半晌沒說出話來。
那人正是彭臨山,以為是他臉上恐怖的傷疤把莊雲芝嚇到了,臉色微微發窘,忙把莊雲芝扶著站穩之後,連聲道歉轉身就走。
莊雲芝看著那有些狼狽的高大背影,想到了她以前臉上傷疤沒好的時候的遭遇,心中頓時心酸不已,十分過意不去,忙快跑了幾步伸手拉住彭臨山:「公子,請留步!」
彭臨山側身站著,躲避著莊雲芝的目光:「姑娘,方才真對不住,嚇到你了!」說完抬腳又要走,可莊雲芝卻一直抓著他的袖子不放開。
彭臨山不解,卻還是不肯把臉轉過去。
莊雲芝斟酌了一下說道:「剛才多謝公子扶住了我,我才沒有摔倒。」
「舉手之勞罷了,姑娘不必客氣。」彭臨山又把身子側了側,試著往外扯自己的袖子,可不知是莊雲芝力氣大,還是他捨不得用力,他扯了扯竟然沒扯下來。
「公子,剛才我愣住,是因為……」莊雲芝怕他跑,一邊使勁兒拉著他的袖子,一邊試圖解釋自己沒有被他嚇到,希望他不要難過。但她知道他定是和自己一樣,心思敏感,她又不想傷到他,一時半會兒沒找到合適的話語。
「是因為我臉上的傷疤,我知道的。姑娘不必解釋,我已經習慣了,我並沒有生氣,還請姑娘放開在下,以免有損姑娘清譽。」彭臨山一邊往回拽袖子,一邊低著頭語調平淡地說著,可是莊雲芝就是從那平淡的語調中聽出了落寞和難堪。
莊雲芝想起一開始莊詩妍來找她說服她看臉的時候,小姑娘先是給她看了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還偷偷跟她講她是被趕出來的,那以後她才嘗試著對莊詩妍敞開了心扉。
想到這一件事,兩人拉扯間,眼看著彭臨山就要把袖子拽回去了,情急之下,莊雲芝撒了一個大謊:「公子,我剛才愣住,是因為我臉上和你一樣有一道難看的傷疤,你臉上的和我臉上的比起來,算是好了很多了。」
……
彭臨山一愣,終於轉過身來,也不往外拽袖子了。他仔細看向莊雲芝,這才發現這位姑娘頭上包著常人不用的頭巾,而且這天氣還很熱,也定不是防寒之用。
莊雲芝一隻手扯著他的袖子,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包頭巾:「就是因為這道傷疤,所以我出門的時候要把臉包起來。我以前連門都不敢出,怕別人對我的臉指指點點。但是我現在活明白了,臉是自己的,別人怎麼看是他們的事情,只要自己不在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