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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想你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把你變出來。”
於是兩個男人走在夜市街上,年輕點的那個空著手,年長點的那個抱著個大娃娃。空手的總想往旁邊靠,故意拉開些距離,抱娃娃的腆著臉皮往上湊,像塊粘皮糖甩都甩不開。不時有幾個女孩子看過來,一臉瞭然地竊笑,惹得聞捷愈發地不好意思,頭低得都要貼到了胸口上。
“她們以為我們是一對呢,你再擺這副害羞的樣子,不就是把她們的猜想坐實了?”見聞捷還是低頭不說話,丁豫朗又笑吟吟道,“我原來以為你不願讓人誤會我們的關係,看來也不是嘛,難道你其實也對我…哎呦!”
見丁豫朗又開始滿嘴不著調地開他玩笑,聞捷又羞又惱,抬腳狠踩了他一下,丁豫朗呼疼求饒:“小聞,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什麼都聽你的,可別踩我了。”倒像是被不講理的小情人欺負了還要委屈地討好,經這一下,看過來的人更多了。聞捷氣急:“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說完大步走開。
丁豫朗也不上去追,笑眯眯地抱著機器貓不遠不近地跟著,看著他快步走在前面,看著他瘦長的腿靈巧地向前邁動,一步一步好像踏在自己心上,咚咚咚的。
聞捷走到學校門口時往回看了一眼,見丁豫朗還跟在自己後面,便停下了步子在原地等著,丁豫朗心中一軟,跑上前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不理我。”
聞捷皺眉:“臉皮這麼厚的人真是第一次見。”
丁豫朗毫不愧疚:“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況且為了追到我的小聞,臉皮本來只有二兩,現在至少要厚到三斤。”
聞捷笑他:“何止三斤,我要是你,臉皮重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丁豫朗見他笑了,心裡覺得甜蜜,道:“我送你回宿舍。”
聞捷斷然拒絕:“你可別再抱著這東西跟我走在一起了。”
丁豫朗不依不饒:“那我把它放在車裡,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嘛,嗯?”
聞捷一臉嫌惡:“你竟然還撒嬌。”
丁豫朗做出一臉委屈:“三十歲的男人真可憐,連撒嬌都不能。”
聞捷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只得答應下來。二人在昏昏黃黃的路燈下往回走,丁豫朗假裝不經意地觸碰聞捷的手,都被對方避開了,丁豫朗嘆了口氣,道:“小聞,我是不是看著就不像個好人。”
聞捷想了一會兒:“看著不像好人,但好像也沒做什麼壞事。”
“以前沒人像我這麼對你死纏爛打吧。”
“也有過。”
“哦?”丁豫朗來了興致,“也像我這麼油腔滑調?”
“不是,人家清高得很,長得好看,又會畫畫,自戀得像水仙花。”
聞捷的話讓丁豫朗一陣警覺,隱約覺察到那個人與聞捷關係匪淺,甚至有著至深的糾纏:“那他——得手了?”
即便前幾天剛下過大雨,南方九月中旬的夜晚也只算得上涼爽而已,聞捷卻突然間明顯一個寒顫:“沒有,他死了。”
丁豫朗發覺了他的異樣,此時更確定了剛才的猜想,心中憐惜聞捷,又暗道不妙——跟死去的人爭地位,何其艱難。
而聞捷此時又補了一句:“為我死的。”
“啊。”這一聲像驚歎,卻又沒有絲毫力度,最後變成一道弱弱的氣聲,丁豫朗再說不出其他。丁豫朗想就此抱緊聞捷,用自己的溫度撫慰他剛才那一陣寒顫,又為自己哀嘆,跟死去的人爭地位已然足夠困難,跟為他死去的人爭地位,難上加難。
二人間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道了別,丁豫朗依然目送著聞捷消失在宿舍樓的樓梯拐角處。丁豫朗回到車上,看到副駕駛座上那個咧著嘴笑的機器貓,沒好氣地朝它一錘:“叫你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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