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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突然變得很忙碌,不再將就程夏的時差和他開影片,發很多很多資訊,他偶爾回一條,更多的是石沉大海。
最初程夏對這種狀況不習慣,總是傻傻地撥打電話,傅奕不一定會接,偶然接了,語氣淡淡的透著疲倦。
「夏夏,怎麼了?」
「……」程夏本想對傅奕說我想你了,卻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勇氣說出口,「要過聖誕節了,你回來麼?」
「不了,今年很忙。」
「哦……」
「還有事嗎?我這邊等著開會,先不聊了。」
沒來得及說再見,聽筒就傳來一陣結束通話後的忙音。
未說出口的思念倒流回喉嚨口,隨著男孩兒不太明顯的喉結滑了滑。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程夏的心情萬分低落,無論上課還是打籃球,都不在狀態。
流連網咖和夜店的黎北晏,被賀琮抓著狠狠修理了幾次,老實回學校讀書?他心情不好,看著垂頭喪氣的程夏心裡更來氣。
「程夏你去廁所照照鏡子,跟他媽被女朋友甩了似的,一臉晦氣。」
程夏伸長右手趴在課桌上,「差不多吧,我哥不理我。」
黎北晏對著他狠狠翻白眼,「你是還沒斷奶嗎?一天不粘著你哥渾身不舒服是不是!」
「嗯……是。」
「沒救了。」黎北晏看不下去,跟他分析,「你別老用學生思維去看奕哥,你在學校,最重要的事頂天了就是高考,他不一樣啊,他在紐約,每天面對的不是錯了可以再來的卷子,是冷冰冰的股票數字和複雜的合同,他有太多事要去做,隔著12個小時的時差,沒時間理你很正常啊。」
程夏問:「很正常嗎?」
黎北晏深呼吸,耐著性子道:「你從這間教室走出去,隨便逮個人問,十個裡有十一個都會說正常!只有你,全世界只有你超級無敵的粘你哥,比真情侶還要肉麻的程度。」
「哦……」
程夏更鬱悶了。
12月底,聖誕節如約而至。前兩年冬歇傅奕都會回來,唯獨這次沒有,他和朋友去了北歐,在那裡度過假期。
期末考試結束,傅奕還沒有要回國的跡象,程夏一個人坐火車回了西南。兩年前傅奕從個人帳戶裡撥了筆錢,把程家的泥巴房子推了,原地重新建了一樓一底的水泥房。
程夏當時寫下欠條,看著傅奕簽完字,把它放進木箱子裡保管,這次回去,他又翻開箱子,五年間裡面竟然堆著二三十張欠條。
春節過完,程夏聯絡學校把檔案轉回當地,他的戶口沒在首都,高三必須在老家讀。
傅郎出面幫忙,一切手續變得既快又簡便,程夏告別朋友,回到西南備戰高考。
設立在紐約的分公司漸漸有起色,程夏挑燈夜戰,傅奕也孜孜不輟把公司扶上正軌。一年裡兩個人都很忙,等稍微能緩口氣,想和對方說說話時,時間又到了炎炎6月,離高考不遠了。
商務夥伴約傅奕去打高爾夫球,他讓秘書婉拒,想了想,又叫助理定一張回國的機票。
「今晚就走嗎?」
「對。」
助理猶豫不決,「可是明天和……」
「我派副總去談,他能搞定,你快定票。」
決定得太倉促,直飛國內的票已經賣完,助理建議等一天,傅奕看了看離6月7號越來越近的日期,堅持上了需要中轉兩座城市的航班。
一路舟車勞頓,終於飛回首都機場,傅奕想著程夏閉關備考,沒有打擾,而是給家裡人打了電話。
白夫人正和姐妹包場看電影,捂著聽筒小聲道:「程夏回老家了,他戶口在西南,要在那邊參加高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