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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凝下意識地將手放於背後,不想讓言賀瞧見那玉笛,免得給自己找麻煩。畢竟她這父親處處看她不順眼,螞蟻大點事兒都能給她整出破天。
言賀坐於石桌旁,面色一如既往地冷厲無比,無一絲溫和之色,「你去哪兒了?」
言若凝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他身側,同樣語氣冷淡:「與你無關。」她盯著石桌邊上已經蔫了的小花,心裡驚詫,這兩株牡丹昨兒都還開得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就凋了。
言賀被她這句話氣得拍桌站起:「我給你說的話你都當——」
「腿長在我身上,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整日無事就來尋她的麻煩,給自己找氣受,恐怕要比原作死的早!
言賀見她目光渙散不在狀態,分明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模樣,更加來氣:「你,你這個逆女,如今攀上了那位魔尊,便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嗎?」
攀上魔尊?
言若凝將視線從那牡丹花上移開,沖言賀眯眼一笑,也不辯解,順著他的話就應道:「父親,您可真聰明啊,說的都對。」
「放肆!」
言賀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抬過手來,巴掌就要往她臉上落。
這還是打她上了癮,每次見面都要來一遭不成。
言若凝應激性地抬過手,用笛子擋了回去,打到了言賀的手心。
言賀抓住了玉笛,只剎那間,便又鬆了手。他腳步顫著往後退了退,像是疼到極致,另外一隻手緊緊捏住手腕,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
言若凝手指蜷了蜷,思緒有些飄散。
慕心悅也就罷了,怎的言賀也是這副模樣?難道這笛子,旁人輕易觸碰不得?她不禁又掂了掂,不知是不是錯覺,此刻竟比方才還要重了些。
言賀臉色一刻比一刻陰沉,此刻眼中又無故多了幾分恐懼,他盯著言若凝手裡的笛子問她:「你,你這東西哪兒來的?」
言若凝垂眸盯著手裡的笛子,忽然覺得這些仙神世界裡的寶貝真神奇。而這白落寒,竟也捨得送她寶物。
她滿意地笑了笑,輕挑著眉頭問言賀:「你覺得呢?」
「你和白落寒……」
「父親,你管得了我,但是管不著他吧?」
「怎麼,魔界的事,你也要橫插一腳?」
言賀臉色一白,沒說話。
「父親若無其他事,若凝先回屋了。」
傻子都看得出言賀惱火至極。
言若凝難得看到言賀吃癟,笑的差點合不攏嘴。晚上玉冉拿糕點給她,她都覺胃口極好,吃完了一大盤。
她本還以為自己這樣順著言賀的話搬出白落寒,言賀不會再來找她茬了。
第二日才知,是她低估了言賀「生事」的本領。
言賀在一早便衝進她的院子,怒氣沖沖的朝她喝道:「我已在司命閣設下了靈陣,未得我允准,你休想再出去!」
言若凝:「……」
怎的他就從來不念著自己同他血脈相連?
施法不讓她出門,欺負她靈力低微?比不過他這幾千年修為的司命神君?
果然是個沒得救了的。
言若凝安靜了兩日。
她算著白落寒說的時間,想著今日該是冷心濯去魔界的日子。可是她跑出院子試了試,果真如言賀所言,他設下了靈陣。
她不能施法,不能散靈力,不能飛。
她出不去。
晚間,言若凝靜坐在院子裡,想了想那日在芳華宮的事。
三皇子當日也是怕她會真的清醒過來逃跑,在整個宮室內都設了靈陣,她法力比不過他,無法破開,只能被困著。
可、她後來還不是爬牆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