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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凝沒吱聲,他又接著問了句:「你就這麼想擺脫三皇子?」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會用「白落寒」這個名字去含糊三皇子。
言若凝眸光一頓,望著白落寒此刻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眼底閃過了一絲驚異。
白落寒精準地捕捉到了她的神情,唇角彎起了能蠱人心神的弧度:「我去向你們陛下要個女子,不過分吧?」
言若凝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原作者誠不欺她,能穩坐魔尊之位令六界都聞風喪膽的白落寒,焉能不是個殘暴狠戾的?
他豈會容忍自己將他的名字隨便掛在嘴邊當擋箭牌。
「不過分。」言若凝沉寂了良久,平靜淡然不帶絲毫情感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白落寒雙眼微眯,唇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非我不嫁?」
一旁玉冉張著嘴,徹底呆滯。
言若凝深呼了口氣,端詳了這張臉片刻,面上忽然綻開了一抹笑容,坦然開口:「魔尊若是喜歡捏造事實,強迫我嫁,那我確實是掙脫不掉的。」
白落寒:「……」
他打量著言若凝,悠悠道:「到底是誰喜歡捏造事實?」
言若凝淡定的點了點頭,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是我。」
言若凝望著他,想到原作中白落寒死在男主手裡,竟還連一絲殘魂都不剩,莫名就覺得著實是可惜了這張臉。
這比男主還要長的好看幾分的反派,著實是少見。
「言若凝,你可知,本座若是想要殺你,你是斷斷活不成的。」
言若凝屏住呼吸,強行淡定著,「我知。」
「可,本座捨不得殺你。」
「?」
什麼?
白落寒斂起笑意,凝視著她的雙眼:「你這條命,本座可寶貝著呢。」
言若凝一怔。
他側頭瞄了眼站著久未出聲的玉冉,手從後背伸出,多出了一把摺扇,朝著玉冉輕輕扇了扇,隨即往前走了兩步,逐漸消散在言若凝的視野。
玉冉腳步一顫,雙眼微微閉了起來。
只瞬間,她又如詐屍般的睜開了眼,腦袋抖了抖,看向言若凝,驚訝發問:「若凝,方才怎麼了?三皇子什麼時候走的?」
……言若凝望了眼白落寒消失的方向,心裡忽然一暖,還知道那些話會給她惹麻煩,把玉冉記憶消了。
「嗯,走了。」
「玉冉,你說三……」
——「妹妹。」
言若凝話還未說到一半,便被另一溫潤的嗓音打斷,這聲音溫和的讓人心癢。言若凝忙轉過身子,身後靠近了一道人影。
衣袍如雪,一塵不染,眉如墨畫,面容俊美。他步伐邁的輕盈,文雅端莊。
言若凝立馬就認出來,這是她兄長言憶辰。
墨衣夏就長了一張能蠱惑住人心的臉。昔年因為她的樣貌,蓬萊島的門檻都要被踏碎。
言若凝此刻不禁皺眉,有些疑惑,「哥哥,怎麼了?」
言憶辰擔憂地看著她,「三皇子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
「芳華宮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
言若凝不自覺望了眼他身後,扯住他的袖口,邊往裡走便道:「進去說。」
回到屋子,言若凝將那日芳華宮的事,如何爬牆、如何跳池塘,一五一十都說給言憶辰聽。
只是中途省略掉了白落寒。
幸而言憶辰並未追問她在暈倒之前三皇子為何會無端就離開了。依照她這哥哥喜歡杞人憂天的性子,白落寒的事她是斷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