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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覺得昨夜發生的事不過是他的一場夢,這一幕是這麼多年他在誤解顧溫和周典在一起之後,從不敢去細想的一幕。
他在掌心中嘗到了疼痛,鬆開手深呼吸,也根本平靜不下來,不想看了,卻挪不動腳步離開。
如果昨天真的是一場夢,那他該怎麼辦?哥哥真的和他和好了嗎?
耳邊嗡嗡嗡的,忽起耳鳴,聽不清顧溫說了什麼臺詞,眼前一片模糊,渾身僵硬,沉沉地悲傷和無力湧了上來。
童羽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舌尖的疼痛將他拉回現實,漸漸恢復清明,慘白的臉色也逐漸湧上血色,他後退一步,身形晃了晃,被人扶住。
他轉頭,對上紀寶擔憂的眼神,扯起一抹笑,表示自己沒事。
他晃了晃頭,讓自己更清醒些,感覺總算是緩過來。
身後顫悠悠遞過來一瓶擰開的新礦泉水,是紀寶的手,童羽為了不讓他擔心去跟顧溫亂說什麼,便接過水大喝了幾口,強打起精神,用嘴型道:謝謝,我沒事,真的!
紀寶點點頭,顯然是信了。
童羽又看了一眼那邊的拍攝進度,郭通海又調整了下鏡頭,拍了一些似是而非,不露骨全靠遐想的鏡頭,其實現場看起來並不算曖昧。
畢竟這一場中吳德對歸正沒有一丁點兒愛意,只有對獵物發洩的原始衝動。
童羽收回視線,心情已經平復許多,開始放平心態去觀摩顧溫的表演。
能接連橫掃大獎的演技,即便在片場還有其他因素的幹擾下,依舊能夠輕鬆將一旁的觀眾帶入戲。
讓他們相信,此刻片場中的人是吳德,與顧溫全然無關。
童羽看得難受,這回難受的點卻是為了吳德和歸正,眼睜睜看著吳德被慾望控制,人性墮落,墜入深淵,是一件極其難受的事。
童羽移開眼,這場戲本來也與他無關,他只是想來看看顧溫,順便在一旁學習。
現在看得難受,童羽也不再勉強自己,轉身走出拍攝現場。
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輕輕呼著氣,依舊情緒低落,他閉了閉眼,強壓下這股不適。
大約是病情一直在持續影響著他,剛剛被拍攝的那一幕刺激得狠了,來得洶湧了些,他還以為自己不用吃藥了
現在看來,還是得要持續吃藥幹預了。
「你怎麼樣呀?」
身後傳來紀寶擔憂的聲音,童羽回過頭,撐起笑容,「挺好的,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可以別告訴顧溫嗎?我不想讓他擔心。」
紀寶認真打量他,總覺得他還是不太好,果斷拒絕,「不行,顧哥可寶貝你了,要是知道你不舒服我還不說,肯定會很生氣的。」
童羽好奇:「他生氣了會罵你嗎?還是扣你的工資呢?」
紀寶搖搖頭,「沒有過,顧哥沒罵過我,也沒扣過我工資,顧哥脾氣挺好的,我也很少看見他會生氣。」
童羽笑了,「很少會看見生活助理是男生的,但是我覺得你做得很好!」
紀寶不好意思撓頭,「我也就剩細心這個優點了吧?還好顧哥和董哥不嫌棄我,他們都挺好的,允許我一邊學習考公,一邊工作。」
「考上了就辭職嗎?」
「是呀。」紀寶難為情道:「我就只會死讀書,不一定考得上。」
「不會的,能把書讀好,就已經很厲害啦」童羽認真鼓勵他。
紀寶怔怔看著他的笑,也咧開嘴笑了出來,「我知道顧哥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我也很喜歡你。」
聞言,童羽有些臉熱,忍住害羞追問:「顧溫在你面前都怎麼說我的呀?」
紀寶:「他不太跟我提起你的,說實話,要不是之前的那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