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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期期艾艾看著他，「那今天還能陪我嗎？」

顧溫揉了揉他的頭，把他的頭髮弄亂，看起來傻乎乎的。

「吃完飯我就讓錢戰國來接你。」

「為什麼啊？」童羽瞪圓眼睛，不捨又不解，「怎麼這麼快啊？我想今晚再走不行嗎？還是說，你煩我了？」

顧溫發現，自重逢以來，他總是這樣容易陷入自責否定愧疚的情緒，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剛談戀愛時的童羽也喜歡端著架子，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現出最好的一面，就怕顧溫會失去新鮮感而討厭他。

可是後來，被顧溫寵得放縱的童羽就再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現在的童羽則是比之前更甚，變本加厲了許多。

顧溫對著他總有無限的耐心，柔聲慢慢對他解釋：「沒有煩你，是我讓你來找我的，因為，我也想見你。」

「昨晚你來找我被拍到了，全劇組都知道昨天的人是你，今天代拍肯定會更拼命的拍你，你除了酒店哪裡都去不了，不如早點回去養好精神，明天不是還有活動嗎？」

童羽是給點兒陽光，就忍不住要太陽的人，他整個人洩了氣一樣，不滿道：「那我可以一直留在酒店裡等你回來呀！」說完又接著自言自語，「早知道昨天就算是困死也不睡覺了。」

顧溫搖搖頭，「我等會兒還要開工，今天又要拍到半夜了，回不來的。」

童羽眼角又開始紅了，他一會兒都不想離開顧溫，卻清楚知道自己不能成為他事業的阻礙。

他向顧溫伸出雙手，委屈巴巴祈求道：「我有點難過，你可以抱抱我嗎？」

顧溫起身，不假思索將他擁入懷中，一下子攬得極緊，無奈道：「童羽，你別總是踩我的軟肋行不行？」

他最受不了童羽這樣委屈的撒嬌，每次都毫無招架之力，想把自己所擁有的能給的不能給的，都通通呈給他。

童羽覺得這還不夠，又小聲問：「哥哥，那我還能再要個親親嗎？你想親親我嗎？」

顧溫渾身一僵，沉默著沒有回答。

童羽高懸的心慢慢落下，垂下眼窩在他懷中，深吸著鼻尖屬於顧溫的木質香味，囁嚅道：「沒事，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顧溫鬆開他，又摸摸他的頭，「吃飯吧，吃完再收拾東西。」

「嗯！」

「什麼時候去找郭導試鏡？」

「週三。」

「週三啊，我應該有空去陪你一起去。」

「好。」

顧溫裝作看不見他失望難過的神情，他真怕自己剛剛剋制不住。

他們還沒正式複合，顧溫不可能會給出他超出普通朋友界限的回應。

他們之間還有看不見的問題需要解決，顧溫不會容許他就這樣模糊過去。

錢戰國有事沒空抽身，是助理柳輕竹來接他的，她來的時候顧溫已經離開了。

「童哥。」

童羽點點頭，跟她上車，坐在副駕駛。

柳輕竹收起黑傘，坐到駕駛位上，抬頭看著後視鏡裡無精打採的童羽，貼心問道：「童哥，你看起來好像狀態不太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童羽搖搖頭，「沒有，就是犯困，提不起精神。你吃飯了嗎？沒吃飯就先去買飯吧。」

柳輕竹頷首，推了推眼鏡，有條不紊給他提醒著接下來的工作，「明天得去公司一趟，拍個人宣傳海報，後天下午三點要去試鏡《錯生》，我這邊已經和郭導的團隊接洽好時間，也確認好了你要試鏡的片段，基本沒什麼問題。」

「好！」童羽點點頭，有些好奇地眨眨眼，「輕竹，你為什麼要來做我的助理呢？你明明能力這麼強，也是東電畢業的。」

柳輕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