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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氅,帶著同材質紫貂沿的帽子,身材修長,行走帶風,顯然是匆匆而來的,卻不是楊紫安,又是何人。
楊紫安到了近前笑道:
“你們家好熱鬧”
張雲昊急忙見禮,楊紫安卻急忙攔住道:
“若是我來了,你們反倒拘束,那可就不好了,一家子罷了,自在些就是了”
蕙畹打量他片刻,歪頭道:
“你怎麼得了空,今兒不是宮中的除夕宴嗎”
楊紫安道:
“宮裡的除夕宴不過應個景罷了,皇上一走,就散了,父王早就歇息了,我反正無事,就過來你家瞧瞧,不成想,你家這年過的倒甚是熱鬧”
蕙畹笑道:
“我孃親定的規矩,我們家的年,無論在哪兒過,都要熱熱鬧鬧的”
楊紫安不禁莞爾,湊近她耳邊低聲道:
“那你可要記好了,將來咱們家也要過得這樣熱鬧才是”
蕙畹臉一紅,白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裡。楊紫安也不過略坐了一坐,說了會子話,就告辭回去了,畢竟明日還要進宮拜年。
張府賞梅
京城的年比平安城熱鬧多了,兼小叔如今榮寵正盛,蕙畹又被賜婚,故來拜年來往的,更是絡繹不絕。各府裡女眷應酬也甚頻繁,蕙畹自知也躲不過去的,第一個宗民家就是必去的。前兩個月蕙畹隨哥哥們去探望過宗民一次,一則是人多沒得說話,二則是紫安那一出無由來的吃醋,雖蕙畹義正言辭的撥了回去,然,她很清楚,即使互相信任,一切變數之因,還是扼殺在萌芽之時才是上上策。
男人的心,蕙畹多少知道一些,即使紫安清楚自己對宗民只是兄妹之情,但心裡卻依然不喜,尤其紫安的性子,凡事喜歡放在心裡,不訴之於口,日子長了,難免生出矛盾,故蕙畹也有些經意避開是非之意。
上次瞧宗民的臉色也還好,且房裡伺候的那個丫頭甚是細心周到,宗民雖還有些鬱郁的,但目光掃過那丫頭的時候,也有一兩絲溫柔流露出來,蕙畹面上雖沒什麼,心裡去對宗民這種表現,甚是瞧不上。看著好像多深情的樣子,可也沒耽誤和那丫頭滾床單,這樣的深情真正可笑又廉價。
故蕙畹自哪兒以後,也沒在去張府,幾次宗民母親下帖來請,蕙畹都以身體不適避了開去,可也知道不是長久之計,畢竟以她和宗民這些年的情分,也不可能就此不見面了,況且又是親戚裡道的,不過蕙畹想著先冷一冷,等得了時機,再和宗民說的清楚明白也就是了。
初一時,小叔小嬸去張府拜年,蕙畹託詞沒去,一場大雪下了兩日光景,到了初三日,天才放晴,昨個尚書府的貼子就到了,說府中紅梅盛開,映著雪甚是精神,故邀各府親戚女眷去賞梅花。蕙畹知道這不過是變著法子的相親會罷了。
京城的夫人小姐們,多依靠著這種隔三差五各種名目的聚會,把自己待字閨中的女兒推銷出去,有兒子的,也會趁機瞧瞧有無好的,回去好做計較,且宗民的父親如今是吏部尚書,是個非常有實權的官,故結交來往的多是很上臺面的,因此尚書夫人下貼相邀,幾乎沒有人不捧場的,蕙畹看見貼子,就知道,這場應酬自己勢必要去的。
近巳時,蕙畹穿帶齊全了,牽著蕙晴和小嬸做了軟轎去了尚書府,尚書府距離小叔這裡頗近,都在一條街上,中間隔了兩個宅子就是,故不過片刻即到了,蕙畹她們到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軟轎,蕙畹扶著秋桂下了轎子,迎面就是一陣冷風襲來,蕙畹不禁暗暗腹誹,這樣的日子最適合的,就是在暖呼呼的屋子裡看書喝茶了,出來溜達絕對受罪。
不禁攏了攏頭上的昭君套,微微嘟嘟嘴,小嬸瞥了她一眼,不禁哭笑不得,這丫頭冬天就是個十分懶惰的,出個門就像上刑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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