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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街男孩翻了兩面,又灌了七八瓶啤酒的林巍終於容量不夠了,步伐不穩地起身上趟廁所,回來往懶人沙發坐的時候力道重得好像是摔進去,弄出咕咚一聲響來。
秦大沛剛要看他,樓下那一撥人的動靜重新大了起來,秦大沛蹙了眉頭罵人,「我下去把這幫兒子趕走。冬陽你瞅著點兒你林哥。」
秦冬陽嗯了一聲,眼瞅著林巍已經進入半睡狀態,連忙去把房頂通風用的小窗戶拉下來關嚴實,而後拽過一張空調毯來,要給林巍蓋上。
林巍穿著上班時的襯衫,挺括布料裹著特沒姿態的身體,應該很不舒服,皺著眉頭蹭了一蹭。可能是因酒重,剛剛上完廁所的人沒把自己整理利索,褲扣沒扣,拉鏈也沒拉,隨隨便便紮了腰帶就撲回來。
秦冬陽輕手輕腳地將空調被蓋到他的身上,眼睛隨意瞥了一下就注意到他裂開來的褲閘,似乎有抹內褲輪廓和些許硬邦邦的腹肌不由分說地闖進視線裡來。
沒露關鍵部位,都是成年男人,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可那刺激對於秦冬陽來說過於強烈,大出預料全無準備,某些東西突然之間排山倒海般地從他身體裡面呼嘯而過,摧枯拉朽地匯集一處,直奔重要器官。
禿嚕一下,他就硬了。
因為蓋被那個姿勢,秦冬陽的身體距離林巍也就一拳不到,突如其來的雄起幾乎抵到了林巍的身體,他被自己嚇了老大老大一跳,駭然地朝下看看,然後滿臉驚詫地抬眼瞧瞧近在咫尺的林巍,猛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動作非常激烈地蹦開去,背轉了身拼命喘氣。
這是怎麼了?
這是幹什麼?
自己怎麼如此齷齪?
躺在那兒的是林哥啊!
第21章 心硬如鐵
周身的血全都凝滯掉了,任憑軀體極力催動,極力想要迅速恢復,就是不肯正常迴圈。
秦冬陽手腳冰涼動彈不得,只有那個地方還在熾熱還在固執己見地沒羞沒臊。
不知過了多久,樓梯上又傳來腳步聲,神魂離竅的秦冬陽驟然之間元魂歸位,飛速轉回了身,動作極快地把林巍身上的空調毯往下拉了一下,而後摔進另外一處沙發裡面閉眼裝睡。
裝也要把無恥藏住,絕對不能露餡,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存了這麼骯髒的心。
秦大沛大步走上三樓,看見兩人都睡著了,好氣而又好笑地罵了一句,「都他媽的挺好養活嘿!」
他先過去摸摸林巍的臉,檢視他的情況,林巍皺著眉頭閃開那手,翻了翻身,繼續睡去。
秦大沛便又走到弟弟身邊,拿腳踢踢幾乎趴進沙發裡的人兒,「秦冬陽,起來!別睡在這兒,哥送你回家。」
秦冬陽如同睡死了去,無論如何不肯應聲。
秦大沛見狀又低聲罵,「你是不是也跟著喝紅酒了?小傻玩意兒,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那就在這兒窩著,難受死你!」
秦冬陽果然難受死了,他恨不得自己真的喝過紅酒,那樣就有抵賴,可以把錯歸結為酒。
這個秘密被他死死守了好多年,從不與人透露,也肯不認真回想,彷彿一切就是似假非真的夢,就是糊裡糊塗中的妄自蠢動,並非現實。
沒想到卻被盛怒裡的林巍毫不留情地撕碎了他的自我欺騙,秦冬陽無可抵擋地跌入不願相信同時也無法面對無法承受的冰窟裡面,被那徹骨的冷和迅速扎進內裡的寒氣之刀合力殺明白了——原來當日裝睡的人並不只有自己,原來他努力扮了這麼多年的單純竟是一場笑話。
那個惹得自己看清自己的心,那個讓小弟弟秦冬陽明白他竟對一個哥哥產生了興趣的林巍其實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始終冷眼旁觀,無動於衷地瞧著他是如何竭盡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