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什麼樣的官家習氣她不知道,她所用的不過是作為聶氏接班人從小所培養出來的驕傲底氣。
童年放假做的最多的事情不是去遊樂場,而是跟著她那些快成精的叔伯們和商戶或對手洽談。幾個加起來上百歲的人嚴肅談判,她一個連人家零頭都不到的丫頭片子捧著一杯橙汁靜靜坐在一旁不言不語。一來二去耳濡目染再加上成年實習時栽的跟頭教訓,即使生性如何懶散臨時擺出點架勢還是有的。
然而這種面上功夫卻是撐不了多久的,如果不是顏述溫和妥帖的收尾,面對仍舊站在屋裡的陳立,聶清越還真不知有沒有勇氣那樣有恃無恐地說請君隨意。
舒頌說顏述是狐狸還真是沒有錯。她戒備心重,面對真正的敵人只會想要變強,哪怕不能撕破臉皮也會藏針帶刺地暗暗反擊。完全做不到像顏述一樣言笑溫和好似有朋自遠方來那般自然熱情得讓人感覺詭異。
方才時間急迫,她只想到自己裝受傷來解釋那些血跡,卻沒有考慮過即使陳立相信也可能會再作搜查。換成顏述的話,在聶清越表明身份後讓陳立猶豫顧忌,再讓他誤會抓到刺客心神振奮,發現是顏述時情勢的急轉直下,加上兩人言語一冷一熱的刺激,把握確實比她原來的計劃要大得多。
“夫人在想什麼?”顏述把舒頌扔到房裡去,回來看到聶清越一臉神遊。
“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夫君。”她討好地眯眼笑,眼睛晶亮。
顏述坐到桌邊從瓶子裡倒出一顆藥給她:“吃下去。”聶清越也不問,拿了藥就和水吞配合得很。芳香馥郁,嗯,好藥。
“夫人可知得罪了會有什麼後果?”顏述好笑地問她。
“誒?我得罪了嗎?”無辜眨眼。“夫人覺得?”思考兩秒果斷否認:“無有。……噝。”手臂又被敲了。
面前出現一個圓圓的怡寶瓶蓋大小的翡翠盒子。“等傷口好了些再塗上去。”顏述慢慢地喝著茶。“什麼東西?”“妍膚膏。”“聽著像我想的那種。”“就是你想的那種。”
“不是說沒……”“下次不準。”顏述沒頭沒尾地打斷她,聶清越卻好似聽懂了。顏述伸手攬過她的腰,聶清越身子一輕,天旋地轉,嗯,不是頭暈,是被抱起了。
她聞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藥香,緊緊抓著顏述的衣領心中一暖,便任他抱著自己走向廂房,反正她也走不動。
顏述把聶清越輕輕放下再掀過被子蓋上掖好。
“夫君對所有女子都這麼溫柔嗎?”被子下的人兒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睜著明亮的眼直直望他,就像新婚那夜那樣,水光盈盈卻澄淨清透。
顏述有點驚訝:“這樣就算溫柔?”
“算吧。”
“夫人介意?”
“好奇。”
顏述沉默了兩秒似在回憶:“上次在荒山腳混進馬車隨行時扔了一個下車。”
聶清越看著他氣定神閒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都……了。不要用那種蘋果批發商扔了一個被蟲子蛀壞的蘋果的表情好不好……那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姑娘阿喂!=皿=
醫者父母心麼
第二天聶清越一早醒來打算去看舒頌,推開門見到的只是空空如也的房間。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顏述趁著天色微亮就把舒頌從後門送出去了:“昨天不過是瞞過一時半刻,若是等那管事思量回味過來必點疑點重重。還是早日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為好。”
“託在哪裡了?我想去看看他。”聶清越思量了片刻又補充道:“等到風聲過了以後。”
顏述頓了頓,似笑非笑:“忘憂樓。”
聶清越瞪大眼睛:“舒頌不是說忘憂樓有人口販賣的眼線麼?”
舒頌去行刺這個說法不用問過本人,聶清越也是不太相信的。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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