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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耳朵兩人的對話,坐一趟渡船似乎不便宜。左右他們也看不見我,我決定坐霸王船。
坐著搖搖擺擺的渡船,吹著涼爽無比的風,順帶還能欣賞兩岸風光,這該是件愜意的事,可我忽略了一點,我……我暈船吶!更可怕的是,暈船的不止我,大白比我更暈。暈船的大白已無力掩起自己的身形,它就那般突然出現在艄公同年輕公子的視線中。
於是,若有人這個時候站在渡口邊,便能看見這樣一副景:小小渡船上憑空出現了一頭小白老虎。老虎雖小,可破壞力極強,左衝右突差點沒將渡船給掀翻了去。最後,老虎“噗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老艄公:“那是公子家的大白狗?”
公子:“不是……”
我以為自己隱匿得很好,卻不想早已暴露了行跡。在大白落水的剎那,我聽見身後有人說話:“小嬰,原來你這般冒失。”
會肉麻兮兮叫我小嬰的只有……
“穆長嶽?!你沒死?太好了!”我激動之下跳了又跳,差點又將小小渡船給掀翻了去。只苦了那遠遠站在船頭的艄公。
“今朝真是稀奇,這無風無浪的,怎就劃不穩船?”
聽著艄公悶悶的自言自語,我笑了。同我笑在一起的還有那戴竹笠的年輕公子。竹笠被他掀開,現出底下那張略顯陌生的臉。
“啊?你不是穆長嶽?”
“你個沒良心的,不是我是誰?”
“可你的眉毛……”
“閉嘴!”
原來,穆長嶽沒被倒下的房子壓死,卻被掉下來的燭火燒掉了半邊眉毛。
我說:“男人要長那麼好看做什麼?你老婆不嫌棄你就好了唄。”
他:“……”
我想,我可能忽略了一點,穆長嶽其實是個極自戀於自己容貌的男人。其實,說到容貌,我覺得還是離槡更勝一籌,且離槡從不自戀……
哎哎,不是說好不想他了嗎?
好,不想他!
因了渡船屢屢莫名抽風抖動,迷信的老艄公便將責任盡數推給了船上的另一個人。出於安全考量,艄公毅然在半道將衣冠楚楚白衣飄飄的穆長嶽趕下了船。
這委實是件不道德的事,無奈主事之人是個老人家,穆長嶽兄弟便只能將淚水往肚裡嚥了。
我本是要繼續賴著的,無奈抵不過穆長嶽殺人的視線。不過,比起這悲催的人來,我著實要幸運的多,因為我有大白可以騎呀。
我騎在大白身上,慢慢往河岸上移動。我的腳底將將觸及到水面,一蕩一漾,委實愜意。
我抬了頭,閒閒欣賞兩岸風光。
突地,我感覺左腳一緊,就有一股大力狠狠將我往水下扯!
我頓時慌了,手忙腳亂去抓大白背上的毛,可又哪裡抵得過腳上那不管不顧瘋狂的力道。
大白狂亂了,可它似乎顧及到我,怕將我掀翻在了水中,便不敢有大的動作,只在喉間嘶鳴怒吼著。
哦,我的大白,不該你斯文的時候你咋就這般斯文不上道呢?
眼看我就要兜頭兜腦同那清澈湖水來個親密接觸,突地,我看清了水底的東西。
水底有東西浮上來,是一團人的形狀。那東西有一雙陰冷的眼,它尖利的爪子狠狠抓著我。
我想,我是撞到水鬼了。
在入水的剎那,我腦中諸多景象紛至沓來:有我所熟悉的連日來的種種,亦有被我遺忘了的、深埋在我意識深處的記憶。那些陌生的記憶太過龐雜與沉重,瞬間便掩蓋了那些新的。
我看見了成片成片的森林,廣袤的土地,和大片大片深藍的湖水;我感覺自己沉入了幽深水底,透過那晶瑩清澈的湖水,我看見了水面上的一張臉。那張臉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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