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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還能給點反應。
身下的東西?
有什麼東西被我壓在身下了?我大駭,一驚之下跳起來。險險穩住身子,第一眼,我就看見了……
“大白?!”
此刻,大白是一頭威猛虎,它伸展四肢站起來,絲毫不介意腦袋上被我揪下了一撮毛。
我抖抖手,讓那罪證消失在風中。它不介意,那我就更不介意了。
我湊上去摸大白的虎腦袋,“大白,我們這是在哪裡啊?”我一邊問著,一邊抬眼四處張望。
大白彷彿極嫌棄我摸它的虎腦袋,它試圖將腦袋自我手裡掙脫出來,但是,沒能成功。
我在山上,卻摸不準這是何處的山。這山極高,山頂料峭,我瞟一眼嶙峋的山石,不由一陣眩暈,我是怎麼爬上來的啊?
彷彿覺得受到了冷落,大白湊過它那碩大的虎腦袋,在我掌心輕蹭,癢癢的,我便笑了起來。
大白打了個哈欠,不知怎的,我覺得現下的大白與往日有些不同。不同在哪裡,我又說不上來。
我開始尋找離槡的身影,我在,大白在,那麼,他應該也在附近……吧?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山,這樣的景:崎嶇的山道好似被濃密的草木掩埋,根本找不到下腳之處;山石形貌怪異,看在我眼中,好似一張張人臉;四周的野草花木……雖然都是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但必然不會是凡品。
最後,還是大白馱了我跑。
我坐在大白背上,雙手緊張地抓住它背上的毛,眼前的景物飛速掠過,我感覺自己好似在飛。
彷彿只過了一瞬間,大白就將我馱到了山頂。
我不好意思地背過手去,因為不小心又扯落了它兩撮白毛。
大白混不在意地抖抖身子,趴伏在我腳邊。這便給了我一種錯覺,好似……恁憑我拔它多少毛都是沒有關係的。
我站在山頂,腳下便是萬丈懸崖。遠目之下,目之所及皆是雲與霧的繚繞。在那雲霧之中,有光亮閃現,影影綽綽,似花非花,似霧非霧,看得人心癢難耐,如墜夢中。
我是到了仙境嗎?
“夫人。”突地,背後響起一個男人冷漠又疏離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
我倏地轉身,眼前頓時一亮。是太陽突然從雲層裡跑出來了嗎?我看見離槡緩緩自遠處走來,一襲黑袍襯得他風姿卓越,俊冷非常。陽光明明沒有照在他身,他身上卻有一層光暈發出。這般直愣愣看著他,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便垂了眼去。垂了眼,便對上了大白好奇的眼。
大白也懂好奇為何物嗎?
被這個問題難了一把,耳邊又聽得那男聲喚了一聲“夫人”。
這“夫人”喚的必然不是我,可不知為何,我心內突地升起一股衝動,脫口便:“呸!什麼夫人?人家還是小姑娘呢!”
我竟然敢“呸”離槡,真是太驚悚了!
更驚悚的是,離槡的眉眼間突地就噙了笑意,方才的疏離仿似只是我的錯覺。他溫和開口問我:“不開心?”
我有什麼好不開心的,我心裡是這麼想的沒錯,可開了口話卻變作了:“他們說我是青帝哥哥的童養媳。”聲音頗扭捏。
離槡靠得更近了,他繼續問:“你不喜歡?”
我一下子跳起來:“他是我哥哥呀!”
驚悚不足以形容我此刻情感,我明明有清晰的意識,我也知道這具身體屬於我。可是,我控制不了它,就彷彿……就彷彿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旁觀者。
等等,身體?
我伸手在陽光下,明媚的陽光照在我的掌心,我的掌心就掬起了一把溫暖的光。不對!不是這樣的!陽光只會穿透我的身體,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