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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下次吧，下次一定得把這個人搞上手。

兩個人出景區已經到了中午，裴山問要不要吃口東西再回。得到回應後，裴山便帶唐立言進了家附近的火鍋店。

雁城的火鍋更偏川味，辣且香，但唐立言平日裡都吃酸甜鹹口，沒一會兒就被辣得涕泗橫流。

裴山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卻得憋著不敢太放肆，給他遞了紙巾又點了兩碗冰粉。

&ldo;你這樣可娶不到雁城的女人。&rdo;裴山突然想到自己十分在意的問題，旁敲側擊問，&ldo;這裡的姑娘，可是個個能把紅油湯底泡飯吃的。&rdo;

唐立言正被一口牛肉燙得眼淚直流，聽完這句話，猛地喝了口酸梅湯。

&ldo;是嗎?&rdo;唐立言總覺得裴山話裡有話，於是故意說，&ldo;那真是可惜了。&rdo;

裴山的眼睛倏地暗了下去。

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很快，那雙眼睛就重新爬滿了笑意，像是無事發生過。

&ldo;不過也沒啥。&rdo;唐立言沒在那雙眼裡看到半點波動，自覺沒趣，就重新撿起了話頭，&ldo;畢竟我又不喜歡女人。&rdo;

裴山定住了，正在夾東西的筷子，就這麼停在半空中，很是滑稽。

&ldo;當然了，女人要是能長成你這樣子，我也能考慮考慮。&rdo;

這就是赤裸 裸的調戲了。

裴山咳了一聲，盛完手中的東西，僵硬轉過話題，&ldo;那你喜歡男人?&rdo;

他把&ldo;喜歡&rdo;兩個字咬得很重。眉毛微微皺起來，神情是嚴肅的，顯然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唐立言聽懂了，卻沒按他的意思答，&ldo;我來雁城，最多也就待一年半載，你知道吧?&rdo;

那意思是，我留不住，早晚都得走。

裴山點點頭。

&ldo;而且，我這個人，沒辦法在同一個地方停太久。&rdo;唐立言指了指自己的腳，&ldo;不管是這兒。&rdo;又點了點自己的心臟，&ldo;還是這。&rdo;

言盡於此，唐立言先離開了這家店。

裴山就在原處跟自己做了許久的鬥爭‐‐阿婆說，去打擾他，是福是禍，可未可知。

原來裴山從沒猶豫過，甚至連&ldo;值不值&rdo;這個字眼都不曾出現過。但如今他不禁想，那個背影再像，又真的有用嗎?

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要一世，他要一時。

哦不，或許連&ldo;一時&rdo;裡都沒摻幾分真心。

就在裴山決定離他遠遠的時候，卻看到剛剛離開的人，折而復返，手裡還拿著兩個甜筒。

&ldo;這是?&rdo;裴山沒繃住驚喜之色，&ldo;給我的?&rdo;

&ldo;不是，扔太陽底下看它化著玩兒的。&rdo;唐立言揶揄他，&ldo;行了別發呆了，不然真化了。&rdo;

裴山這才接過來，因著心裡那點見不得光的心思，守著這一點點甜囫圇吞了下去。

唐立言一直看著他笑，&ldo;你怎麼跟沒吃過甜筒似的?吃這麼快，都沾臉上了。&rdo;

說完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又覺得實在可愛，沒忍住輕輕掐了一把。

&ldo;不是我，我啥也沒幹。&rdo;唐立言掐完又不認帳，翻臉翻得特別快，指了指附近的空氣說，&ldo;你瞧見沒，這站著個人，是他扒拉我手臂往上抬的。你瞅瞅，還在扒拉呢!&rdo;

裴山看唐立言作出一副被人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