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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烈烈就是但心,他的小殿下總是這樣不聽話,他可怎麼辦。
玄灼知道了薛塵玉戰死的訊息,長嘆一聲,讓少棋帶兵,抵禦魔界入侵。
浮樺泉的棲梧棲桐得到了蔓蔓送來的訊息,均是駭然,囑託蔓蔓守好浮樺泉,便雙雙化了鳳凰之身,飛往修真界。
百萬天兵嚴陣以待,只等魔族下一次進攻。
薛芸華沒閒著,她爹薛不怯死了,老祖仍在閉關,薛芸華不得不挑起重擔,整頓薛家剩餘修士,以薛氏仙門門主之尊向各大仙門發出召令,令他們團結門人,抵禦魔族。
而離妝撤軍之後數十日,都沒有動靜。
她把薛塵玉的心臟帶到了鶴見面前。
「吃了,你的修為就回來了。」離妝漠然道。
鶴見沒有動。
「這可是你親哥哥的心,你當真忍心?」鶴見問。
離妝蹙眉:「他不是我哥哥,他是薛有玉的哥哥。」
「有區別麼?」鶴見哂笑,「你就是薛有玉,從來都是。」
離妝眉眼帶著怒意,然而鶴見彷彿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你一直都是薛有玉,只不過你一直在逃避。」
「雲昭真人,高天之雲,日月昭華,你認為自己不配了。」
「薛有玉,你如今大仇得報,何必繼續自欺欺人?」
離妝不耐煩地打斷他:「夠了!」
她把薛塵玉的心丟到地上,厲聲質問:「那你呢!?你騙我這麼多年,你何嘗不是自欺欺人!?」
「陸澈,你當真是孽徒。」
滿室寂靜。
鶴見沉默半晌,忽然幽幽嘆道:「我騙了你這麼多年,可曾騙過了你?」
「哪怕身形容貌聲音都變了,你還是陸澈,你騙不了我。」不知為何,離妝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顫抖。
鶴見忽然覺得諷刺:「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為何還要殺了薛塵玉?」
離妝抬手摸著自己半身的骨,摸著自己的有臉,忽然笑了,問鶴見:「好看嗎?」
鶴見不語。
「我如今變成這個樣子,皆是拜他所賜,你叫我如何不恨之入骨?」
她曾經那樣相信薛塵玉,她會的一切都是薛塵玉教的。
是兄如父,薛塵玉於她而言,便是如此。
所以信任崩塌後,才會這樣刻骨銘心,滋生出無邊恨意。
薛塵玉,把她從雲端拉下來,磨盡她的昭華榮光,親手把她推如萬丈深淵。
她如何不恨?
她恨極了。
「有玉,那你恨我嗎?」鶴見忽然問。
離妝不笑了,她垂眸,視線落在裙邊繡的飛鶴上。
「陸澈,不論如何,當初是你救我一命。」她指的是幽剎之淵外,鶴見撿到奄奄一息的她。
剛出世的魅魔極為脆弱,還好鶴見救了她。
即便是早有圖謀,也是救了她一命。
她雖狠毒至此,到底善惡分明。
「恢復修為後,便來戰場吧,我等著你。」離妝轉身,離開第三魔域。
「主上,我是否做錯了?」鶴見撿起地上的心臟,握在手中。
宋醉西自屏風後踏出:「孰對孰錯,早就沒了意義。」
「是啊。」鶴見自言自語:「從我當初奉命把她變成魅魔時,就已經無可挽回了啊。」
「你做的沒錯,古燼算出她是魅魔的最佳人選,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
「多謝主上誇獎啊!」鶴見笑道,忽然嘆道:「只是,到底在人間久了,會難過啊。」
毀了自己深愛的女孩,他真的很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