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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那全身交錯猙獰的傷疤的話。
就像是一幅意境優美的山水畫被倒上了一硯臺的墨水。
初晴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儘管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寧彌來府上已有一月,二人顛|鸞倒鳳不知幾夜,然而寧彌總有個怪癖,便是要熄燈,所有的燈火一盞不留,而他醒的要比初晴早了不知道幾個時辰。然而初晴便不知道了麼?他身上的哪一個角落她不曾愛|撫過,那猙獰的傷疤凸起,那新長的鮮|肉柔嫩,她如何不清楚。他不願她知道,她便不知道。今日他既自己來伺候她沐浴,便是打算讓她知道,或者也存了試探她的意思,可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並不值得驚訝,她也懶得驚訝。
那雙眼,興致勃勃,沒有憐憫,更不見驚訝。原本猜測過會是什麼反應,如今一幕倒也是不意外。
他自己有感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初晴就好像是知道了他的目的一般。
&ldo;怎麼不脫了?&rdo;她一手插。進髮際,將鬆散的髮絲順到頭後,一個簡單的動作亦做的風情無限。
寧彌自認從不是君子,更不是柳下惠。面前尤|物風|情無雙,誘|惑著君與之一同淪陷,他無法拒絕,更不願拒絕。
他脫下最後一層遮|羞物,踏入溫暖的池水之中,自背後環住美人的腰,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耳際,粗|重的呼吸將她的耳蝸打濕,他咬在她的耳朵上,細碎地啃|咬著,&ldo;初晴。&rdo;
他用氣息呼喚著她的名字,而不是陰陽怪氣時所稱呼的殿下。
她像是一條魚兒一般在水中翻過身子,如蓮藕般的手臂環住他的頭,抬頭將自己最炙熱的吻獻上。
他透明的口脂帶著竹葉的清香,被她嬌軟的舌舔|舐著進入她的口,那是獨屬於他的味道。
她的熱情就像是火,而他是那最乾燥的柴木,總是輕易地為她燃燒,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她拔下他的玉簪扔到了池壁上,將他盤的一絲不苟的發散下,他那張超凡脫俗的面容上朱唇鮮紅,青絲纏繞交織,終於不再是不可褻瀆的神靈,倒像是精怪一般蠱惑人心。
然而他卻喘息著在她的耳邊咬牙道,&ldo;你這妖精!&rdo;
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熱情得猶如野火一般的女子,讓無數男子為她痴狂的女子,可不就是個妖精麼?
初晴趴在他的耳邊嗤嗤地笑,&ldo;一個多月後便是本宮二十四歲的生辰了。本宮啊,已經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姑娘了。若是能像妖精一樣千年不老,那才好呢?&rdo;
哪個女子不奢望著當一個妖精呢?就算是正室夫人們口中一直謾罵著別人狐狸精,但若真有機會可以做一隻真正的千年狐狸精,哪個女子不願意呢?
女人,終究都是怕老啊。
寧彌愛憐地揉著她的發失笑,她若怕老,可讓盛京裡的其他女子怎麼活呢?
&ldo;為了彌補我的公主殿下,生辰可要什麼禮物?&rdo;他自信但凡她能提得出口的,他都有能力為她取得。
只要,她能過這個生辰。
什麼禮物?
初晴倒是得好好想想,她缺什麼呢?她如今也算得上是著盛京的風光人了,陛下賞的,底下人孝敬的,五花八門,看得她眼都花了,能缺什麼呢?
她想的出神,表情有些呆愣,傻傻的可愛極了。寧彌一把咬住她的檀口,細細地吮吸,他嘴角含笑,彷彿懷中的女子是他心尖珍而重之的寶。&ldo;還沒想好?真貪心呢。&rdo;
初晴媚笑,往日裡不覺得,如今這麼一想才恍然覺得這兩年倒是真的過得極好,什麼都不缺少。
她抱著他的脖頸,主動湊過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