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我會好好報答他好好報答溫家。」繁夏目光始終凝望著窗外,如水般的聲音緩緩而來,眼神中卻摻雜著冷酷的暗光。
容修看著繁夏的側顏,雲霧薄光灑在她柔美的輪廓上聖潔不可褻瀆,可唯獨那句『溫家』兩個字卻怎麼聽都含著莫名冷意,不像報答恩人,倒像仇人。
下了飛機,入住酒店後第一件事不是休息或體會海島的風光,而是趕緊奔赴飯局。
海島的療養院是個大專案,要是成功了就是能將山海集團商業版圖擴張的極大利好,公司股價也會翻番再翻番,可要是失敗了,股價也會隨之跌宕。
容修對此十分重視,繁夏更是不敢怠慢。
而這次的飯局就是跟當地的老闆吃飯,打通關係。
海島這些年房價飆漲,幸好容修眼光毒辣,早早地入了局,提前佈局圈地,以極低的價格拿下了一大塊土地。
海島風景秀麗,日照充足,除了是絕佳的旅遊地之外,也是很好的休閒養老聖地,再加上這裡本就消費高,在這裡建立一家高階療養院前景十分可觀,但前提是要跟當地的地頭蛇們打好關係,畢竟這些地頭蛇背後牽扯著極深的利益鏈條。
飯局上幾乎全都是女性,除了容修之外,只有另一個陪酒的男性。
他的背景不像容修那樣深厚,自然成了這些商場老油條們調戲的物件,如同待宰羔羊,被一杯杯的灌著酒,還不敢拒絕。
繁夏坐在容修身邊,聞著滿包間的酒氣,心中反感。
很難想像,像容修這樣冷淡禁慾的人,以前是如何獨自面對一眾女人的圍追堵截,他一個男人,要想在女人圈裡立足,只有要比女人做的更好更絕。
這或許就是容修在外界傳言狠辣無情的原因吧。
一群人在酒桌上推杯換盞,酒氣漸漸上頭,竟然有人敢上前來跟容脩敬酒。
繁夏立馬站起來,笑道:「對不住了,我們總裁不適應海島的天氣,剛吃了頭孢不能喝酒,我代他喝。」
商人哈哈大笑:「好!」
繁夏仰頭,白酒一飲而盡。
容修藏在桌下的手拽了拽她:「別替我喝,你胃不好。」
繁夏道:「總不能讓你一個男人,跟那群女人拼酒吧。」
「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況且真要拼酒她們拼不過我。」容修聲調輕緩。
繁夏詫異,沒想到容修竟然是千杯不醉的酒量,那上次在瀾會所,他到底喝了多少才會醉成那副樣子?
繁夏沒有細想,酒店過於富麗堂皇的燈光照的她容貌旖旎,她在他耳畔溫聲低語:「以前是以前,以後你不用習慣了,你的酒我都幫你擋著。」
清淺的帶著微醺酒氣的嗓音,如遊絲在他耳廓摩挲,絲絲綿綿的暖鑽入他的耳,鑽入他的心臟,酥酥麻麻,心神搖盪。
繁夏誇下海口,但真正來敬酒的人不多,繁夏攏共就喝了杯,畢竟山海集團董事長的頭銜不是誰都能得罪的起的。
酒桌文化說白了就是一種馴服,誰地位最低,誰就得受壓迫,大的欺負小的,小的欺負更小的,像個生物圈,顯然容修是這場盛宴裡的頂級掠食者,不會有人真的想不開去逼他喝酒。但容修依然擔憂的看著她,幾次有人上前敬酒,容修都想幫擋下,可都被繁夏攔住。
「我就喝了幾杯酒,沒事的。」快結束的時候,繁夏眼神還算清醒的對他說。
容修嚥了咽喉,並沒告訴她,這酒的後勁程度比那天跟容嫤喝得茅臺後勁還大。
酒局結束,繁夏和容修準備做專車回去休息,可是剛走出酒店,看著夜幕籠罩之下,盡在咫尺的靜海,清冷的海風徐徐吹拂,吹起她如墨披散的髮絲,海浪一聲聲溫柔的拍打著柔軟的沙灘,月光灑在粼粼海面,洩銀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