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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就能到澗河的河道口了,”澗河是大鄴北面的大江支流之一,若是過了澗河,離鹿澧也就不遠了,“不過此地的村民說,這兒地處澗河下游,這幾年澗河都是早汛,瞧瞧這幾日的天氣,今年怕也是如此,然而若要渡河,汛期一來一般的小船怕是頂不住風浪,可是這裡荒涼偏僻,若無大事,也不會有大船朝這裡過的,我們要如何是好?”
顧相檀也是不知,不由朝趙鳶看去,想了想道:“要不等等?”
“澗河河道口繁多,要是這雨下個不停,個把月未必都能過汛。”牟飛說。
趙鳶看了看外面沉暗陰翳的天色:“我們從澗河繞過去。”
“往田萍縣走嗎?”
“嗯,過羅洞山,再走水路,會快些。”趙鳶吩咐。
牟飛立時應了,轉頭便出去和畢符準備行路的置備了。
於是在此地休整了一天後,幾人又上了路,不過顧相檀左右瞧了瞧,卻少了一人。
“牟飛呢?”
“先一步去探路了。”趙鳶回道。
顧相檀雖有些疑惑,但也未多問。
羅洞山不高,對他們當地人來說一天都走幾個來回,但是顧相檀的腳力不行,爬了一個時辰便已是氣喘吁吁,褻衣都溼了一層。
趙鳶要幫他,顧相檀不願,覺著這一路得他照料已是有些過分了,趙鳶對顧相檀處處細緻到顧相檀都覺得自己是豆腐做的,哪怕餐風露宿,趙鳶仍是堅持涼茶喝不得,冷食吃不得,走個一段路便要停下來休息,即便顧相檀只是坐在馬車內。連此刻好容易爬個山,都要趙鳶帶著走,難道離了他,自己當真寸步難行嗎?顧相檀有些不服氣。
然而事實卻證明的確如此,就顧相檀那在外謀生的能力,隨便來陣大風估計就能把他吹散了,於是待意識到自己真的難以駕馭這座不高不矮的山巒時,顧相檀沮喪地放棄了。
一聲不吭地趴在趙鳶的背上,顧相檀把腦袋埋在他的後頸裡,好半晌都沒什麼動靜。
趙鳶仍是步履如風,就像幾年前他揹著去放生禮回來的顧相檀一樣,時光似乎並未在兩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一般。
顧相檀偎著趙鳶,輕輕地叫了一聲:“淵清……”
“嗯?”
趙鳶柔聲應道,接著便覺顧相檀的手朝自己領口處探去,摸出他脖頸上的福袋,取下,將裡頭的護身符和玉簪乾花都拿了出來,放進了自己的福袋中,沒多時又給他戴了上去。
趙鳶低頭一看,就見他胸口的鹿銜梅枝紋樣竟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壽”字。
就聽顧相檀道:“我們倆的,換一換。”
☆、將軍
下了羅洞山;又沿著渡了幾條四通八達的小河道;繞過了長長的澗河後;終於到得了田萍縣。
田萍是在鹿澧之前;幾人見到的最大的一個城鎮;雖不至繁華;但該有的商鋪一應俱全,還有小集市可進行以物易物的買賣;方便他們做些補給和休整。
趙鳶帶著顧相檀一到城中便見到了提前幾日離去;又在此地等候的牟飛,牟飛對趙鳶點點頭;說道:“屬下已是將話帶到;少爺放心。”
顧相檀不知他們所言何事;他未問;趙鳶也未提。
過了兩條街,馬車在一家二層的小酒樓前停了,顧相檀下了車便見裡頭人流如織,竟坐了十成十滿,熱鬧得很。
他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都沒有人來招呼,正想著要不要換一家時,忽的聽見一道清越的女聲拔尖了嗓子喝道:“猢猻崽子,皮又癢了是不是?沒瞅見客人在門邊侯了半天呢?磨磨唧唧地酒席都該上完了,再偷懶,仔細我撕了你的皮!”
話才落,一溜塵煙便自廚房一角竄了出來,一個小廝“嗖”得到了顧相檀和趙鳶面前,緊隨在其後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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