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搬家(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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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炎熱的天氣沒有一絲涼意。

揚州城淮南區廢品回收站外。

拉著手推車的，騎著三輪車的，揹著口袋的。

十幾個穿著破舊衣服的人，從四面八方匯合到了這裡。

揚州城有兩千萬人，共分為十六個區。

每個區都有一個廢品回收站，給城市裡沒有工作，沒有收入的底層民眾，能有個靠自己雙手，活下去的機會。

一輛車斗上裝了幾個廢舊冰箱和電視的三輪車遠遠駛了過來。

舊電器上面還堆滿了摺疊好的紙箱，重量讓三輪車的輪胎都扁了。

褲子挽起到膝蓋處，露出來的小腿緊繃著，隨著在車蹬子上用力踩下去，整個身體左右晃動著，右手緊緊抓著車把，空蕩蕩的左袖隨著身體晃動跟著搖擺著。

正是夏至的爺爺，夏大海。

好一會，賣完東西的夏大海推著空了的三輪車走出來。

勞累了一天的他佝僂著身子，坐到車座上，用僅剩下的一支手敲了敲腰，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氣聲。

這時，遠處道路上一輛摩托車快速駛來。

隔著老遠，摩托車上的人就衝他喊道:“老夏頭，快回家去。你家小至準武者考核透過，武館派人來給你們搬家了。”

看見是自己一座樓上的鄰居，聽到他說的話。

夏大海本來佝僂著的身子一下直了起來，被太陽曬得紫紅的臉上，因為激動充滿了紅暈。

“哈哈，真的透過了。好，回家，回家。”

嘴裡說著，單手抓著車把，整個人站起來，用力蹬著三輪車，就要往家的方向走。

看見還要騎著三輪車走的老獨臂，來報信的鄰居急道:“還要這破車幹嘛！以後小至是武者，你們就要去住別墅了，你還想收破爛啊！”

聽到鄰居的話，夏大海往旁邊一拐，車子直接停在回收站門口旁邊。

“對，對。不要了，不要了。以後小至是武者，可不能給他丟人。”

“快上車，我帶你回去。”鄰居招呼一聲。

夏大海快步走過去，一跨步就坐了上去。

看動作整個人像年輕了十歲一樣。

此時夏至住的小區裡，樓下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當印著極限武館的廂貨車開進小區，停在樓下時，整個小區都轟動了。

本來是普通人一經翻身，從廉租樓搬到武者別墅小區。

這是每年都會讓人羨慕異常，卻只在傳說中才會出現。

沒想到此刻，這樣的傳說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圍觀的人，不時議論著，有認識夏至的，大聲和他打著招呼。

當他目光看過去，出現在眼前的，都是一張張笑臉。

夏大海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看到他回來，圍觀的人就更熱鬧了。

“夏老哥，你家小至以後就是武者了！這不，武館都派人來給你們搬家了。”

“夏大叔，我早就說過，小至這孩子，從小我就知道是個有出息的。你看這不，我說什麼來著。”

這是住夏至他們家樓上的胖大嬸，以前看不起爺孫兩個，嫌夏至在樓頂練武動靜大，又妨礙自己曬衣服。

每次見面冷嘲熱諷不說，死老鬼、老獨臂，暗地裡不知道叫了多少次。

今天胖大嬸那臉上卻笑開了花，語氣充滿了恭維。

從聽到訊息，就有點暈頭轉向的夏大海，無意識地回應著人群的招呼。

走到夏至身邊，好像看到他說了什麼，自己卻又沒什麼反應。

只是和夏至一起站在那裡，看著武館後勤處，幾個穿著統一黑色制服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