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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面前哪還有人影在了。
蓮旦咬著嘴唇,想說不敢說的話還憋在心裡,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
陳霜寧離開了陳家,便一路直奔山上靈勻寺而去。
進到寺門後,他來到後院禪房,進到其中一間屋子內。
如果蓮旦在這裡,便會認出,這是他那晚在靈勻寺留宿時的屋子。
只是此時這屋子與那時已有很大的不同,屋內佈置了精緻的軟榻,榻外有層層紗簾掛在兩側,窗邊的八仙桌上有書卷和筆墨紙硯,牆邊的架子上幾件看不出質料的衣衫掛在上頭。
屋子當中,式樣精美的香爐裡,有淡淡的煙霧逸出,讓屋子裡一直有一股好聞的香味。
陳霜寧進了屋子後,脫去外袍,隨意地扔在椅子上,人便如玉山傾倒般倒在了軟踏上。
與此同時,敞開的屋門外,一個嬌俏的女子身影急匆匆地提著藥箱進來,她一下子撲到了床榻邊上,著急地看著上面躺著的人。
先是幾聲咳嗽,繼而是劇烈到讓人聽了都覺得窒息的無法停止的咳嗽,雪冥的手在床上人的背後來回順著,想讓他舒服一點。
可還是無濟於事,直到噗的一聲,一口鮮紅的血濺在地上,也濺在了床上人胸前白色的衣衫上,迅速洇紅了一片。
床上人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被雪冥扶著,躺回了床上。
雪冥紅著雙眼,這次沒去埋怨什麼,只是用帕子幫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之後拿了顆藥丸讓他服了下去。
陳霜寧閉著眼,緩了一陣。
有紛亂的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從門外進來,停留在了床榻前。
“左護法來信了,他說想跟你談和,保證以後金盆洗手,找個山頭獨自隱居,再不回教裡和你爭權奪位。”
說話的人,是柳叔齊,他身後還跟著幾個歲數差不多的年輕男子,個個兒是玄色衣衫的打扮,眼露精光,一看都是練過功夫的。
床上的人沒回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
柳叔齊說:“這次他和右護法設局引你過去,還找了久不出山的邪道周山協助,但他們沒想到你現在仍有餘力對付聯手的他們,邪道周山死了,右護法重傷不知生死,左護法見狀不對就逃了,跟著他們的那些嘍囉,也死的死,散的散,左護法現在是喪家之犬,很難再成氣候了。”
屋子裡靜得很,落針可聞。
“放過他,你甘心嗎?”床上的人仍然合著眼,突然開口道。
柳叔齊抿了抿唇,沒說話。
“當年教主做的那些事,他和右護法都參與過,他們的手上都有你們爹孃身上的血,你們甘心嗎?”
這次,他問的是柳叔齊身後的那些年輕男子。
聞言,他們瞬間赤紅了眼睛,額頭青筋暴起,但也同樣咬著牙沒吭聲。
雪冥捂著臉哭了起來。
陳霜寧一手抬起,擺了擺手,低聲道:“都出去吧,讓我清靜清靜。”
眾人行了一禮,紛紛出了屋。
雪冥看了他一眼,給他倒了溫水放到床榻邊後,便也退出了屋子。
屋門合上,屋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有屋外小和尚用掃帚掃院子的嘩嘩聲傳進來。
陳霜寧睜開眼,望著棚頂某處,雙目猩紅,彷彿有血海翻滾於其中。
良久之後,他垂下了眸子,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繡著荷花的荷包。
這荷包本來顏色鮮嫩,但現在已經被把玩得暗淡了幾分,但儲存得很好,沒有破損。
陳霜寧將之拿在手裡,看了一陣後,眼中的猩紅漸漸退去,握著荷包的手放在了胸口,眼睛慢慢合上,終於睡著了。
邀請
過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