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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是餓了?平時這個時候,確實該上點心了。巫醫都說過,要您平日裡多用一些,吃的多了才有力氣。您總是不聽……唉,咱們到了寢殿恐怕又是要一陣忙活,不行就叫他們先上點桃花羹,墊一墊?」白朮又在身邊嘮嘮叨叨,齊承墨左耳進右耳出,又時候還在心底忍不住回想,上輩子的白朮也是如此話癆?怎麼全然不記得了?難道是上輩子自己獨個兒的時候太長,太寂寞空虛了,忘了他這麼多話?只記得好了?
「……不行就再加點乾果。聽說外頭行商新帶來的千層糕也不錯,一片片輕薄不膩,入口即化。」白朮其實也不怎麼擔憂林詩。她年富力壯的,每次來安和宮都跟拆房子一樣,能生什麼大病?
齊承墨卻實在聽不下去。這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有耳朵。林詩正在生病,他們則滿心想著吃食,無論傳到誰人的耳朵裡,最後林詩都會知道。
「陛下的病,還不知怎樣呢。」齊承墨做意嘆了口氣,阻住了白朮的話頭。果然,到了寢殿大門的時候,遇到了前來探病的旁人。
巫女的黑斗篷分外惹眼。
「大祭司。」原本巫女都穿黑袍子,等閒也認不出誰是誰,幸好身邊站著個露臉的巫侍,才能不叫旁人尷尬叫錯。齊承墨打招呼的時候還特意往漆黑的寬袍上掃了一眼,但半點也看不出來,這裡頭藏著的肚子有多大。
「正君。」大祭司見山點了點頭,扶著鍾堯先進了門。
一進殿,光線瞬間暗了不少。四處都落著帷簾,窗戶也只在外間開了個半扇。一路傳來的鳥鳴聲都消失不見,耳邊迴響著的,只有自己和旁人壓抑的呼吸聲而已。
雖然還未見到人,但這屋子的氣氛已然是將行就木,命不久矣了。
「把簾子都拉開,香和燭都熄了,旁邊的窗戶也開兩扇。不過是生個小病,這陣仗是要把人捂死嗎?」沒等旁人說話,大祭司就先開了口。也許是這屋中極靜的緣故,她一開口,整個屋子便都是她的迴響。
自然,床上的林詩也聽見了。
林詩渾身痠疼。昨天的時候,腦袋就有點暈暈沉沉的,當時她還覺得沒什麼事兒,到了晚上就瞞不住了。整個人火炭般地燒起來,連巫醫都沒什麼好法子,只能先用冰塊鎮著,折騰了一宿才睡著。
但早上依舊早早醒了。夢澤為了叫她多睡已匯入,才特意把屋子裡收拾得和晚上一樣,但也沒堅持多久,因為大祭司見山來了。
「你怎麼來了。」也許是睡了一會兒的緣故,又或許是正好趕上了白天。林詩撐著身子坐起來,陷在在軟軟的被和裡,連聲音都有氣無力。
「我怎麼不能來。是因為探病帶的禮物不夠?」大祭司看了眼一旁黑著眼圈的夢澤,還有一旁疲憊的巫醫,不滿地道,「都病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你還想瞞著不成?」
「這豈是能瞞得住的?」林詩苦笑著搖頭,眼睛一掃,也看見了後頭的齊承墨,「你也知道了。」
「我知道的晚了些,差點趕到大祭司的後頭。」齊承墨從沒見過林詩這般模樣,見她與自己伸手,便上前一握。溫暖炙熱,彷彿一個暖暖的小火爐。燙的有些過了。
「本不是什麼大病,普通風寒而已。只是沒什麼精神,倒把你都招來了。」林詩敢握著齊承墨的手,卻不敢離大祭司見山太近。畢竟她不是一個人,要是過了病氣兒,可不好治。
「我也是在白塔裡呆膩了,好容易找到的機會。」是懷孕,又不是懷個「天雷」,整日裡後頭都跟了一串人,上下樓都費勁。大祭司見山一想起來就頭疼,「以前做巫女的時候,還能有片刻的鬆懈,如今做了大祭司,走到哪裡都是眼睛,也就來你這裡的時候送快些。」
「你是鬆快了,我差點沒叫你們白塔的祭祀給吃了。」林詩提起了些許精神,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