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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這些事情,就都要我自己來想著了。」巫女見山嘆了口氣,此戰若勝,她的名聲必要更進一步,到時候,繼任祭祀也是理所當然。可是做巫女祭司,並非她平生所願,整日黑袍掩面,和人勾心鬥角,更非她所求。可惜她天生運氣好,不做巫女,在旁人眼中便只能是怪物了。
眼見著自己又要想起舊事,巫女見山連忙搖了搖頭,把這件事甩了出去,還隨口與鍾爻道,「不知林詩現在怎麼樣了?」
林詩現在很不好。非但沒有半點春風得意,反而心底鬱鬱。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明知有人算計,暗中覬覦,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四皇子這兩日身體如何?明日是大暑,巫醫怕是要回白塔中參加盛典,不會耽擱四皇子的身體吧?」林詩一回東宮,便直接往齊承墨所住的側殿走。
「四皇子這些日子好了不少,晚上睡得著,吃飯吃得香,不僅氣色好了不少,連身形都高了許多。只是原本聽說這兩天不能出門,心情低落了不少。看起來,似乎不太開心。」魚素主管府中諸事,自然對答如流。但此刻,她也和林詩一般,半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要是她所料不錯,過不了多少時候,自己這東宮內官的位置便坐到頭了。
真論起來,還很是不捨。像林詩一般,能做到面上大度的人已是不多了。三皇女倒是真心和善,可她總叫人覺得不靠譜。就她前些日子出征,臨行前還只顧著寫詩,糧草押運都是林詩與陳放放安排的,她只是掛了個名頭。這般皇女若要上位,就算有巫女在,巫雪國也未必能撐幾年。況且依著陛下的性子,巫女也是眼中釘,肉中刺。
「給巫醫備下厚禮,送他回去歇兩天。四皇子的病不急在一時,明天我帶他出去溜達一圈,省得日日關在宮裡,沒病也生出病了。」林詩看了魚素一眼,總覺得她滿腹心事,也不知她擔憂什麼。不過除非二皇女率軍殺入東宮,否則就算自己被廢,她也會可外放為官,著實不必如此憂慮。
但林詩並沒有多嘴。謹言慎行,禍從口中,她比誰人都知道,百言不如一默,就算看出來什麼也不必全然說出口。
「是。」魚素點了點頭,目送著林詩進了側殿,腳步一緩,沒有跟進去。她該去安排自己下一步的出路了。
「太女殿下來了。」齊承墨自從見了陳國使臣之後,精神便好了不少。上輩子他在宮中無事可做,便看了許多的書,也學了不少的巫雪國的風俗禮儀。這一回,他又命人把這些東西找出來,特意擺在人前,裝模作樣了一番,準備等林詩來了,做一番入鄉隨俗的樣子,討她歡心。
「嗯。明日大暑,白塔會有慶典祭奠。宮中的典禮在晚上,但是上京城裡大多是從白天就開始熱鬧起來。不僅能看見白塔大開,巫女祭祀的場景,還有各地各國的攤販組成集市,張燈結彩,頗為熱鬧。只是不知你身體如何,可能一同前往?」林詩見了齊承墨倒是不覺便露出了笑容,無意間給了齊承墨一個錯覺。還以為她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正春風得意呢。
「這我倒是聽說過,好像是很有意思。」齊承墨點頭,「我身體早就好多了,一直想出去走走。早聽說上京熱鬧,來了這些日子,真還未曾見過市集和祭祀呢。」
齊承墨面上笑著,話裡卻很有些心酸。白朮站在一旁,聞言暗暗瞪了林詩一眼。要不是她早早把自家皇子軟禁在東宮,自家皇子平日出門,又怎會成了一樁恩典。
「倒是我的疏忽了。平日裡就該帶你出去轉轉才是。」林詩瞧見了白朮的小動作,心下好笑,「不過我平日裡得罪的人多,整日擔憂著被人刺殺,這才委屈了你,也不能跟著一起出門。不過如今好了,二皇妹現在在宗人府裡,三皇妹也隨大軍出了城,長安君住在宮裡,巫女見山身在田岐……喜歡我的人也不在,但有能耐叫人依靠著和我作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