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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研一步沒踩實，差點摔了個大前趴，扶著樓梯扶手站起來，心裡暗道不好，回頭看過去，果然見劉敏滿臉的篤定，正雙手抱胸衝著他笑。

沈研嘆了口氣，轉身走回去站到他面前，「說吧，想怎麼樣？」

劉敏探身看他的臉，「不是我想怎麼樣，研哥，你膽子夠大的啊，敢惦記我校男神周學霸。」

沈研滿不在乎道，「又不是我一個人惦記他，咱學校惦記他的人多了。」

劉敏又是「嘖嘖」兩聲，「那可不一樣，別人惦記，周學霸理都不理，他整天可就跟你和顏悅色的，各種關心，你覺著咱學校裡暗戀他的人知道你喜歡他會怎麼樣？」

沈研咬牙道，「什麼條件？」

劉敏伸出食指，「一星期的哈根達斯。」

一球哈根達斯二十塊，一週就是一百四，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沒了，沈研眼睛都紅了，「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凍死。」

劉敏說，「我上火，我男神都快被人追走了，我得吃點涼的去去火。」

沈研嘆氣，「他不知道，而且如果他知道了肯定躲我八丈遠。「

劉敏不太相信的問道，「我看他對你態度不像啊，真的假的？」

沈研皺著眉頭，「他就把我當好朋友。」

劉敏同情的搖搖頭，「那好吧，哈根達斯你請我吃六天的就好了。」

沈研罵道，「劉敏兒，我操你大爺。」

臨近聖誕節前，文景高中的學生們看起來平靜無波，實則一片暗流湧動。老師和家長都說中國傳統節日那麼多，誰還過洋節啊，學生們都乖順的不吭聲，其實心裡都非常躁動。

近兩三年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賣蘋果的商家使出的計謀，平時論斤賣的蘋果，在聖誕前夜就成了稀罕物，拿著精美的包裝紙包好，就敢賣十多塊錢一個，平安夜吃蘋果保平安，國人就這樣把一個洋節按照中國傳統思維給本土化了。

不過肯花十幾二十塊買個蘋果的當然也不一般，敢這麼買這麼送的都是有特殊情況的。

平安夜那天的晚飯沈研他們幾個是在校外小飯店吃的，飯店裡基本都是小情侶，哥幾個都是單身，也蹭蹭熱鬧，藉機在外面吃頓好的。

吃完回校的路上天已經矇矇黑了，離老遠他們就看見學校門口的路邊上特別熱鬧，賣蘋果的賣鮮花的，還有賣那種女孩子頭上戴的閃燈的發卡的。

司言惆悵的在發卡攤子前面站了好一會兒，沈研他們也不催他，就陪著他默默站著，過了有分鐘，司言嘆了口氣，「走吧。」

他心裡的白月光二班的秦麗已經很久沒理他了，上次那事以後他其實已經做好了兩人再不來往的心理準備，也很快恢復過來，但其實內心裡的喜歡和遺憾哪是那麼容易就消失的啊。

沈研他們明白他的心思，可也沒什麼辦法，陪他站了會兒，傷悲完春秋才往回走。

劉敏拽住沈研在後面遠遠跟著，悄聲說，「這麼重要的日子，你不表示表示？」

沈研這方面的神經沒有劉敏纖細，對這些沒概念，「怎麼表示？」

劉敏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他，「你喜歡的是咱學校多少痴男怨女惦記著的男神，你還老神在在的一點兒不積極，你覺得就這樣還能有啥競爭力啊。」

沈研想了想，「我覺得我們兩本來也不可能會怎麼樣。」

劉敏「哈」了一聲，「我跟你說，現在眼看著高三過去半學期了，這是表白高發期，也是促成校園情侶的黃金期，你不動手，就等著別人捷足先登吧。」

沈研臉色不大好看了，他當然有過這樣的隱憂，也曾經衝動過想跟周雲輕表白，可是周雲輕待他太好了，作為朋友，周雲輕無可挑剔，沈研不想讓周雲輕對自己失望，被當做好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