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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是個**,梅子生下沒多久,丈夫就死了。她一個人將梅子拉扯大,可是因為她平日裡也不講究,渾身髒的要命,梅子又長的隨她,臉上有塊黑色的大胎記,都沒有人敢娶。
被媒婆一口回絕,她也沒好再吭聲,只聽別人又小聲議論著什麼。
突然有人說了一聲“吆,那不是平安回來了麼,快看看找了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平安揹著小揹簍,邁著小碎步子正準備回家去,將她今天挖到的山參給她爹泡酒,心裡高興,所以嘴裡就哼哼著小曲兒。
她還不知道前面有什麼事兒,正在那兒等著他們。
田天樂跟在她身後,幫她提著籃子,籃子裡裝了些野山菌,因為被她揍了兩拳,現在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了。
“平安啊,新郎官長的不錯啊。是他不?”
一個女人尖著嗓子問了一句。
大家只是猜測,因為林俊也沒有從周全海的嘴裡套出來,誰是平安的相公,他只是知道,他說那人將會住在周家一段時間。
如此判斷猜測,只有這個從外面救回來的外地人了。
“不是!”平安當場回絕,斜著眼睛瞥了田天樂一眼,他似乎也並不在乎,只是靦腆的對那些人笑笑。
畢竟是外地人,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平安的鄰居,他不會那麼高傲不理人的。
“嘖嘖,怎麼不是,騙人吧。這小青年長的不錯呢,看看這細皮嫩肉的,不能幹體力活吧。不過有錢就行,你爹一直不讓你嫁人,怎麼會讓你嫁錯人呢。”
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也跟著起鬨,她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田天樂,田天樂長的白淨,身材高大,人看起來也是乾淨清爽,五官長的端正,她竟然情不自禁的看入了迷。
“嬸兒,你就別開玩笑了。”
平安只想著快點兒穿過這人群,回家去。
這些個人,一點兒小事兒都能夠傳出大事兒來。
田天樂笑呵呵的跟在她的屁股後面,乖巧的像個女孩兒,也不說話,也不反駁,更不會生氣。
隨大家說什麼,甚至打趣他,他都只是笑笑。
平安被他這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簡直氣歪了鼻子,小聲嘀咕道,“你笑個毛啊,他們都說你,你還笑,真把自己當塊笑料了。”
他還是笑笑,也不當著眾人的面兒和她吵,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兩隻眼睛都笑彎了。
“平安啊,那你說說是誰家的公子啊,就算是你爹看不上我說的人,你也得謝謝我啊,我可是沒少替你操心,閨女大了不好嫁。還不是我王婆想著你,為了你的事兒天天操心著。”
王媒婆坐直了身子,看了田天樂一眼,這小夥兒子果真比她介紹的那些人都要好看些,可是好看有什麼用,關鍵是她介紹的人,非富即貴,那才是最重要的。
平安聽了她的話,笑呵呵的應著,“當然,當然。”
心裡卻想著,要不是你,天天去我家,都把我家門檻兒給踩爛了,那簡直是太上心了吧。
不是天天都去,也差不多是三天兩頭的一次了。
弄的人盡皆知,不但知道有個平安沒嫁出去,還知道她年齡大了還挑人,煩都將人煩死了。
“嗯,我就說沒白操心。我要的也不多,等你出嫁的時候,從你的彩禮裡隨便給我拿點兒什麼都行。”
王媒婆一聽平安應承了,她心裡就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兒,周全海都能夠將鄰國的王子皇孫拒絕了(那其實是她隨口亂謅的,只不過是鄰國一個小小亭長),該不是攀上了更有錢的主兒了吧,那彩禮豈不是隨便一件都能夠價值連城。
平安既然應承了,隨便給她點兒什麼,她下輩子都不愁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