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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好一陣，林月野沒出聲，屋子裡靜得出奇，月影西移，透過窗子在地上投射出一片明暗的光影。

感覺到氣氛凝固，桑鈺悄悄去瞧他，才發現他臉色不善，好像在壓抑著怒氣。

相處這麼長時間，林月野一直都是神采飛揚，恣意風流的，桑鈺從沒見過他這種神情，一時也有些無措，正想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林月野突然道：&ldo;難受吧？&rdo;

&ldo;嗯？&rdo;反應過來他問的什麼，桑鈺笑笑，&ldo;這麼多年了，也就當時不能接受，現在都快忘了。&rdo;

林月野深深望著他。

桑鈺：&ldo;我是說真的。&rdo;

林月野道：&ldo;我知道。&rdo;

桑鈺道：&ldo;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化名為譚鈺去參加科考嗎？&rdo;

林月野：&ldo;為什麼？&rdo;

桑鈺輕輕嘆了口氣，道：&ldo;因為當時距離那場會考洩題案剛剛過去兩年，聽說很多人因為你被牽連入獄，而你也被發配檀州，我當時……為你說了話。&rdo;

林月野猛地看向他。

桑鈺攤開手：&ldo;被人聽見了，他們因你落榜對你恨之入骨，最聽不得有人為你辯解什麼。所以我就被告到了衙門，判我一生再不能參加科考。&rdo;

林月野道：&ldo;……所以你只能化名參加。&rdo;

桑鈺道：&ldo;對。&rdo;

林月野道：&ldo;為什麼要幫我說話？你又不認識我。哦不對，你說過你認識我，但是我不認識你。&rdo;

桑鈺淡淡看了他幾眼，撐開身子躺下，打了個哈欠，道：&ldo;我困了。&rdo;

林月野一下子蹦了起來，著急道：&ldo;等一下，別，你先別睡，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rdo;

然後一陣風一樣衝進了屏風內，片刻又風一樣沖了出來，看他這麼興奮，桑鈺道：&ldo;什麼東西非得現在……&rdo;

林月野手中拿著那本《月野文集》。

桑鈺噤了聲，眼色飄忽不定，林月野向床邊走近一步，道：&ldo;這是我的書吧？&rdo;

桑鈺道：&ldo;明明是我的……&rdo;

林月野道：&ldo;對對對，是你的。你買的嘛。&rdo;

桑鈺意識到什麼，&ldo;我買的怎麼了，很多人都買，這能證明什麼？&rdo;

林月野道：&ldo;自從我出事之後，這就成□□了。你留著本□□……&rdo;

&ldo;若是寫的真好，就算是□□，我一樣會留著。不單單是對你。&rdo;

林月野忍笑忍得辛苦：&ldo;可是你還給裡面的每首詞加了批註……當然了，這對愛書之人也不稀奇，只是這開卷第一首詩是我發配途中給一個小公子寫的，你的批註……&rdo;

桑鈺知道，他認出自己了。

林月野晃晃手中的書，笑道：&ldo;你批的是&l;多年不見，近來仍安？&r;嗯？&rdo;

桑鈺：&ldo;……怎樣？&rdo;

林月野拋開書，俯身靠近他的臉：&ldo;多年不見，吾對小鈺，甚是想念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