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2/3 頁)

o;

徐言只是睜著眼睛瞪著山長那張怒不可遏的臉，眼睛裡除了委屈，全是怨恨。

江語霖安撫了他幾句，轉而看向山長，微微責怪道：&ldo;山長您怎麼打得下去手！&rdo;

山長喘著粗氣，聽見最得意的學生也對他不敬，道：&ldo;……好啊，語霖你也對我不滿，你們一個兩個都要反了不成！&rdo;

江語霖義正言辭：&ldo;師弟他年紀輕頂撞了您，您訓斥幾句就是了，怎麼能打他呢！&rdo;

&ldo;你……你們……&rdo;山長漲紅了臉，怒喝，&ldo;滾，都給我滾！&rdo;

江語霖扶著徐言起來，沒有再跟他說一句話就往醫舍的方向走，山長在後面又叫住他們：&ldo;回來！把院規和院訓都給我抄十遍！&rdo;

兩人恍若未聞，江語霖把徐言背在身上，頭也不回，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徐言後背一道深深的紅痕，滲有隱隱的血絲，醫喻給他上了藥，用紗布纏上，天色已晚，江語霖怕打擾醫喻，又把徐言揹回了齋舍，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徐言就發了高燒。

林月野本想帶著他和江語霖一起去臨安，但是看他病成這樣也只得作罷，吩咐其他學子好好照顧他，第二天一早帶著江語霖和桑鈺一同出發。

但是有一件事，他沒顧慮到。

站在馬車前，林月野看著桑鈺身邊的晚英，再看看身旁一臉矛盾不自在的江語霖，他問桑鈺：&ldo;晚英怎麼也……&rdo;

桑鈺道：&ldo;他是我的書童，自然是要跟著我的。&rdo;

看他神色如常，似乎絲毫不覺得此舉有何不妥，林月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嘆了口氣，道：&ldo;算了，走吧。&rdo;

馬車轆轆遠去，一路順風順水，到達臨安時，是一個初春的傍晚。

林月野佇立在竹林之前，這是他第二次來臨安了，上次還是秋意綿綿，送鋤月那小姑娘來松凝書院求學，轉眼三四個月過去，又是一年新春。

滿城都是溫暖的陽光。

松凝書院的山長和學監親自來迎接他們。江卓嚴笑道：&ldo;林公子幾個月前匆匆離去，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rdo;

林月野道：&ldo;是啊。&rdo;說著微微側身，露出身後的三人，一一介紹，&ldo;山長，這位是我的朋友，桑鈺。這兩個孩子是我們書院的，跟過來學習學習。&rdo;

向庭蕪聽他說到&ldo;我們書院&rdo;時微微皺眉，那時請他做松凝的先生，他還左推右推的，沒想到一轉眼卻去了樂正書院，他心裡不快，面上卻是十分和善：&ldo;歡迎歡迎。來來來，進來吧。&rdo;

幾個人說說笑笑穿過竹林進了松凝書院，此時正值日落西天之際，漫天幻彩的雲霞，竹林被霞光籠罩，偶爾飄落幾片竹葉，清鬱之外更添柔韻。

竹林中的青石或草地上經常可見三兩少年讀書，書院裡卻是女學生居多。

江語霖和晚英在路上雖然早聽林月野說過這松凝書院破陳腐除舊例，願意收女學生，但是驟然見到這麼多女孩子，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路過的女孩子都探頭看他們，晚英不由自主往江語霖身後躲，默默挪了幾步，突然反應過來，又朝桑鈺身邊挪，桑鈺察覺到，便不動聲色將他擋在身後。

林月野笑笑，安慰道：&ldo;即來則安，習慣就好了。&rdo;

山長在前面引路道：&ldo;幾位遠道而來，你們書院的學監子霖兄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