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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從他們的孩童時候起,藥師寺天膳的外形,就和現在一樣,沒有一點改變。在他們的記憶中,藥師寺的
臉總是這幅扁平而缺乏變化的樣子,並且還經常和阿幻婆談起當年的往事,比如四、五十年前天正伊賀之亂的
情形。
雨夜陣五郎和蓑念鬼把來自阿幻的卷軸拿到手以後,理所當然地先通知了藥師寺。藥師寺天膳帶著自己的
隨從築摩小四郎匆匆趕到,只瞅了一眼兩人手中的卷軸,就斷然說道:
“阿幻大人已經死了。”
在伊賀和甲賀交界的土岐峠上空,浮著幾隻螢火蟲,發出紅色的光點。山櫻如同飛雪般在青空中隨風起舞
在這深山中,咋看上去,伊賀的六名忍者就好像是晚春閒景的點綴一般。然而,當伊賀忍者聚首的時候,一定
是發生了可怕的大事。
剛才還在這裡的甲賀弦之介和鵜殿丈助,現在正在護送朧和朱絹返家的路上。丈助曾誇口說,只要在忍術
比試中朱絹贏了自己,就和她們一起到伊賀去。結果,他被朱絹全身噴出的血霧包圍,忍術吸息彈胎也失去了
效力,身體被朱絹用像木棒打得青一塊紫一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丈助慘敗之後,只得哭喪著臉,和主人甲
賀弦之介一起前往伊賀的山谷。
“而且,甲賀彈正也已經死了。”
藥師寺天膳仔細看了看卷軸,發現彈正和阿幻的名字上都畫著一道紅線,不禁悽然。
然而他們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忍者一族,即使聽到自己視同父母的首領的死訊,也沒有任何人發出一點聲音
但是,你可以感覺到,五個人雖然因為悲傷而低頭不語,但在他們的中間,正醞釀著一股看不見的濃烈殺氣。
“我也是這麼認為,”
雨夜陣五郎抬頭道。
“這麼說,剛才你對弦之介說的那番話,甲賀和伊賀達成和解,婆婆和彈正攜手遊覽江戶春景的話,不過
是在騙他們?”
“弦之介和丈助現在已經到了伊賀的地盤。這兩個傢伙已經是袋中的老鼠,正是收拾他們的好機會。”
蓑念鬼咬牙切齒地笑了。他的頭髮就像毒蛇一樣豎了起來。
“丈助好辦,弦之介卻是不好對付。此人的忍術是破邪返瞳,威力不可思議,是一個可怕的勁敵。——而
且,朧小姐又鍾情於他,實在是不好處理。”
藥師寺天膳為難地搖搖頭。築摩小四郎問道:
“如果告訴朧小姐,阿幻大人已經死了,並且把這個卷軸讓她過目,也不能改變她的心意麼?”
“要想讓她下決心以弦之介為敵,可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到時她要是耍起小孩的脾氣,就難辦了。而且,
更不能因此讓弦之介有所覺察。”
“這樣的話,如何是好?”
“這件事情,不能讓朧小姐知道。在我們將甲賀一族收拾乾淨之前,暫時讓朧小姐和絃之介繼續做他們的
美夢吧。”
天膳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在他的眼睛裡,升騰起一股可怕的火焰,充滿了陰鬱的嫉妒和憎恨。
然而,天膳很快用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繼而用冷淡的口氣說道:
“話說回來,能夠搶在甲賀之前得到這個卷軸,真是天助我也。按照卷軸所示,除了彈正、弦之介和丈助
之外,還有七名甲賀忍者,我們不妨先把他們除掉。敵人的手足都被除掉之後,弦之介還不是我們的刀俎魚肉?
況且,讓他親眼看看甲賀一族覆滅的慘狀,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有意思有意思!服部家解除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