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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岸做完整套核磁只花了四五分鐘,但舒白秋卻情況不同,在身體各個部位的核磁檢查之間,他都必須要留出充分的時間來做間隔緩衝。
這樣停停動動,舒白秋在核磁室內就待了至少二十多分鐘。
核磁室內不許旁人進入,舒白秋做檢查的時候,傅斯岸就站在單向可見的玻璃牆外,長身直立,沉默地抱臂望著他。
跟著傅斯岸的醫生拿著一份剛剛顯影成像的結果,也隔著玻璃看向了舒白秋,開口道。
“從目前的檢查來看,受診者的大腦暫時沒有發現明顯的器質性病變,所謂的‘受創變傻’,應該並沒有涉及不可逆的損傷。”
這件事,其實才是這次全套檢查的重點。
今天醫院之所以要完全清場,嚴格保密,最初並不是為了傅斯岸所說的婚檢,當然也不是為了檢查什麼賭石的特殊能力。
而是為了探查舒白秋此時的精神狀況。
傅斯岸問。
“他和正常人一樣麼?”
舒白秋或許並沒有物理創傷,但他曾被太多人覬覦爭搶。
裝傻,可能是他孤注一擲想要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醫生卻又道:“也不能這麼講。”
“小舒先生並不是純粹的‘裝傻’,他的壓力症狀還是蠻明顯的。”
“就像方才的誤會,普通人其實很難會把‘檢查’和‘解剖’聯絡在一起,小舒先生的反應,很可能是以前有人威脅過他,說要解剖他,研究他的特殊能力,甚至是帶他去親眼看過手術室和解剖臺……才會給他留下了這麼嚴重的陰影。”
說話間,醫生就見傅斯岸的目光並未有挪動,仍然落在玻璃那邊。
男人的神色也沒有多少波瀾。
看起來,醫生提及的這些,傅斯岸可能都早已經猜到過了。
醫生也順著老闆的目光看了過去,核磁室內的少年正躺在承載床上,剛從龐大的儀器中被推運出來。
少年的面色極為蒼白,胸口起伏的淺薄弧度也有些急促,那纖瘦的雙手在身體兩側攤開平放,細白的指尖卻帶著不受控的蜷動微抖。
他之前還被暈眩感惹出過不止一次的乾嘔反應,薄白的眼瞼完全紅透了,長睫溼到根線分明。
可舒白秋自己,卻還乖乖配合著檢查中的所有要求。
傅斯岸已經放下了原本環抱的手臂,他沉默地盯看著,沒有開口。
倒是一旁的醫生忍不住嘆道。
“以小舒先生今天的狀態,我們暫時不建議他現在就做心理方面的量表評測,這可能會給他造成新的壓力。”
“今天不做。”
傅斯岸終於應聲,接著,卻突然發問。
“他體內有沒有受過藥物刺激的痕跡?”
“藥物?”
“精神藥品,或者成癮性藥劑。”
傅斯岸聲音薄淡,說出的內容卻令人心驚。
醫生反應過來:“您是說毒……”
他忙擺手道:“沒有,這個應該沒有的,我們剛剛加急出了抽血的檢查結果,暫時沒發現這方面的問題。”
他沒想到老闆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這話題一經提起,就讓人不由得冒了冷汗。
對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來說,這種控制手段雖然極端殘忍,卻的確有效。
假如小舒先生當真被這樣對待。
他的一生就全被毀了。
傅斯岸的嗓音依舊低涼沉穩,他問。
“他的體質這麼弱,是不是承受不了這類刺激?”
醫生點頭:“是的。”
他也反應過來了老闆的意思。
或許,正是因為舒白秋的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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