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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哪裡有什麼咱家的功勞,那都是老佛爺和皇上的天恩浩蕩!&rdo;李蓮英擺擺手笑道。
兩人騾、馬並行,親如一家。
莊虎臣心裡翻湧如同開了鍋。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三個多月了,自己一個小策劃搖身一變成了個掛著個候補道名義的惡少,那個名字實在說不出口的便宜老爹留給了自己一份還算豐厚的產業,光各大票號裡存的銀子就有十多萬兩,別說還有田產什麼的,手裡現在好歹有幾十號人槍,也算打過仗見過血了,多少也還有點用了。既然趕上了這個三千年未有之變局,那就說什麼也要讓天地色變,即使不能覆雨翻雲,最起碼也得做個攪局的。
一萬年來誰著史
三千里外覓封侯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三年多後就是日俄戰爭,如果說鴉片戰爭是列強給了外強中乾的滿清一記響亮的耳光的話,那甲午年《馬關條約》就把大清朝的亞洲老大的外衣給剝了,現在在北京肆意橫行的八國聯軍和公然抗旨,在北中國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和洋人眉來眼去簽《東南保護約款》的各省實力派又扯掉了愛新覺羅家中央帝國的褲子,等到三年後,日本和俄國兩個分贓不均的強盜在中國的土地上咬的滿嘴毛的時候,竟然宣佈中立的清朝政府自己主動扯下了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張開大腿等著被人輪暴。爛了,根子都爛了,大清朝苟延殘喘到辛亥年然後被武昌的革命黨一槍斃命,可是這種推倒重來的結果是中國幾十年的亂世,人命賤過草芥。&ldo;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rdo;這是經歷了多少的辛酸才能說出的話!
幾十年彈指一揮間,說的輕巧,可是對趕上了這幾十年的人,那就是一輩子的苦難。從1840年以後,中華的元氣已經傷得夠了,如同久病的人實在經受不得這&ldo;休克療法&rdo;。直到1949年,天下才又重歸一統。太久了,從這1900年,足足半個世紀的辰光,我等不得那麼久,華夏也等不了那麼久,四萬萬蒼生也等不得那麼久!這老中國的氣運難道就真的不能改的嗎?如果歷史是天道,那我就要大逆不道!我命在我不在天,我莊虎臣做的事情就是要奪天地之造化,逆天改命!
三年生聚、三年教訓,三年成功!十年之內,敢叫天地換新顏!
莊虎臣想的入神,下意識的一揮拳。熱血賁張之餘,現實的問題又擺在了面前。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現在自己手裡十多萬的銀子,過個富家翁的日子那是緊夠了,可是要完成改天換地的大事業,那不過是水過地皮濕,扔到河裡連個水花都不翻,說到權就更沒有了,候補道現在比河裡的烏龜雜魚還多些。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有槍就是草頭王,逢此亂世,沒人不懂這個道理。三大總督公然敢抗旨,山東的袁世凱也是按兵不動,窩在濟南當了縮頭王八拒不帶兵勤王,而朝廷竟然連下旨申飭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不就是靠的是他們手裡有兵嗎?又有各省的糧秣、厘金、海關稅全部被他們拿來養兵嘛!養兵如同養虎,不飽則吃人啊!
想的腦袋疼也沒想出個章程,揉揉太陽穴,真的該吃點豬頭補補腦了。
第十三章 - ~滿漢全席一品鍋~
需要吃豬頭補腦子不止他一個,懷來知縣吳永的頭已經大如鬥了。
今天早晨,一份緊急公文送到了他的大堂上,儘管他已經很久沒升過堂了。自從三月初,天津、山東一幫子裹著紅頭巾的神拳來到懷來,自己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按說吳永也算是個有計較的,當時就張貼告示,禁止結社,違抗以左道惑亂論處,當時衙役們忙的腳不沾地,抓人抓的手軟,縣大獄塞滿了,衙門的二堂裡的樹上也綁了人。結果還沒過幾天,朝廷發了上諭,&ldo;獎勵團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