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誰不行了?(第1/3 頁)
三月初三,上巳節,是小風箏的生日。
因著先帝駕崩,尚在國喪期間,連新年也無人慶祝,更不用說上巳節這樣的活動,民間的一切禮樂都停了。
程家和崔家兩家便全聚於漁樵山莊,簡單吃了頓飯,聊以為小風箏添歲。
崔氏夫婦自程頌安離京之後,才知道永兒身世,之後心情便十分複雜,這些年對他談不上冷淡,但也總無法當做親孫子來撫養,因此五六年來始終鬱悶難平,對程頌安也有些嗔怪。
但從小風箏踏進崔府大門的那一刻,夫婦兩個頓時來了精神,這跟崔元卿幼時一模一樣的臉,那是千真萬確的親孫女,一時間什麼恩恩怨怨也沒了,只想著含飴弄孫,見了程仲文夫婦,竟還帶了些不自覺的討好,只想讓他們也承認下自己祖父祖母的身份。
而程仲文夫婦這邊,膝下四個孩子,程瑾寧和程彥平一個在益州,一個在嶺南,現在還在歸京的途中,程挽心無心姻緣,唯有程頌安有個孩兒,夫妻倆和馮氏看的比眼珠子還重,焉肯把祖父母的身份讓與他們。
於是,在餘老太太的周旋下,小風箏著有了兩對祖父母,不分內外,再加上她聰明伶俐,玉雪可愛,就是調皮了些,兩家人也只待得如珍如寶。
吃了飯,幾個人便在山居的院中笑看丫頭們和永兒同小風箏捉迷藏,反把程頌安和崔元卿襯得像外人,站在廊下看著遠處的嬉鬧。
春風乍起,崔元卿皺了皺眉,程頌安孕期情緒起伏很大,又一路顛簸,後來生孩子又難產,這幾年受不得風,他悄悄拉了她的衣袖道:“今日有風,去房裡。”
程頌安反手捉住他的兩根手指,眼睛依舊望著庭中孩子嬉戲的方向。
崔元卿心頭如同被尖針在刺,她要麼扣住掌心,要麼將並排的四根手指全都握住,這樣只握了無名指和小指,分明是知道他的習慣,讓他難受。
他動了動,握著他手指的手掌卻圈的更緊,像是故意般,用指甲颳了刮他的掌心。
崔元卿臉上一紅,將食指和中指頂開她的禁錮,想讓她全都握住。
程頌安卻在他四根手指全都鑽進掌心的時候,鬆開了手。
崔元卿一下子連耳尖都紅了起來,她比前些年更會捉弄他了,而他只能若無其事收回了手。
即將負手的剎那,程頌安再次拉住了他,這一次,她的手指慢慢交叉在他的指間,與他十指相扣,不再分離。
她的目光從孩子身上收回,蹙眉看向他:“風的確有些大。”
崔元卿的旖旎之情立刻化為緊張:“又頭痛?”
程頌安點點頭。
“我著人去請大夫來,”崔元卿轉身便要走。
程頌安緊緊拽著他的手:“有些倦了,扶我躺會兒。”
崔元卿見她面色依舊白皙中透著紅潤,沒有不適的模樣才放了心,陪她回了臥房。
剛放下帷幔,程頌安的雙臂就從腰後纏了過來,軟軟的身子貼在後背,讓崔元卿呼吸一滯。
然而身後的人並不因此就放了他,反而踮起腳尖,湊近了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地低聲道:“先帝喪期已過百日,你不必再守孝了吧?”
口中說著話,手也不安分盤桓在他的腹部,多年來他的武功不曾擱置,隔著中衣都能感覺到那塊壘分明的肌肉。
崔元卿渾身僵直,無聲地預設。
程頌安的手緩緩地由下及上,攀上他的胸膛,停在他的喉間,摩挲著喉結,感受著它重重的滾落。
崔元卿抓住她的手,啞聲道:“別鬧,他們都在外面。”
程頌安將他身體轉向自己,雙臂吊在他的脖子上,仰面衝他撇了撇嘴:“便是無人,你也不碰我了,是嫌我老了、醜了。”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