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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秀年相當肯定道:“不、不可能……我跟蹤他的那幾日,他分明天天跟蹤冰冰的。”
“唉,”趙丹鳳嘆了口氣,這說不定也許只是翟秀年這書呆子一個人妄想成災,憑空而生的臆想罷了,“這麼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大中午的,程放在房裡睡午覺,我們卻要在外邊瞎耗,像話嘛。”
翟秀年低頭沉思不說話,趙丹鳳眼睛一亮:“不如我們也去睡個午覺,回來再守?”
“不、不行,”翟秀年急忙道,“萬一、萬一他趁著這空子找霍助教的麻煩……”
趙丹鳳心想,冰冰的功夫可比你我高多了。
“要、要不然,我現在去看看霍助教那邊有什麼情況,你先在這裡盯、盯著程放。”
趙丹鳳狐疑地上下打量翟秀年:“你該不會是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把我支開,自己好去窺探冰冰。”
翟秀年立刻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擺手:“沒,沒有……不然我在這裡盯著,你去看霍助教。”
“算了算了,還是你去,給你個機會。”
翟秀年低著頭匆匆去了,趙丹鳳躲在程放窗下直打哈欠。話說跟了程放三日,才發現他的生活如此規律:不上朝的日子裡每日寅時起床練功,卯時上課,無課便會在彝倫堂處理政務直到午時用膳,然後便是半個時辰的午休小憩。下午繼續類似的練功結合授課生活,晚上則翻閱兵書直到子時就寢。
這麼看來,程放完全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好先生,書呆子多慮了真是。
她正這麼想著,忽地聽到屋中椅子挪動的聲音,心料程放午睡起來了,趕快往牆後一躲。
屋內又腳步悉悉索索的響動,不一會,門被開啟,程放走出屋外,臉上微帶睡意地抻了個懶腰,口中吟道:“大夢如初醒,猶恥在喧卑。”
趙丹鳳斟酌著這意思,並沒想起哪本書裡有過這樣的句子,又見程放返身帶上門,往敬一亭外去了。她立刻跟上前去。
今日的程放卻沒有如往常那樣前去彝倫堂,而是一路離開國子監,趙丹鳳尾隨他走入京城大街。
程放穿過寬廣街道,又拐入陋巷,一路走走停停。他似逛得漫不經心,偶爾路過兵器鋪子藥材館子,也會進去瞧一眼,但並不買什麼東西,趙丹鳳躲在鋪子外面,見他每每出來都是空著手。
縱使經過花街柳巷,遇到拉客的風塵女子,程放亦只是微微笑著施禮躲開,並不過多理會那些糾纏。
怎麼看都是一個大好青年啊。趙丹鳳不由得朝他的背影讚許點頭。
程放一路離開鬧市,漸漸走到城北,出了城門便是京郊。趙丹鳳沒見他手裡拿乾糧包裹之類的行李,有些納悶,但依舊跟著出了城。京郊向北面乃是一片曠野,沒有什麼遮蔽,不大便於跟蹤,趙丹鳳只好把距離拉遠一些,怕跟太緊程放發現。
“唉,這麼做根本毫無意義嘛。”趙丹鳳兩腿發酸,自己小聲嘀咕著。
她抬頭,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如果程放今晚不回國子監,那她可得在熄燈之間趕回,免得被豆毛抓包。
正想著,忽然發現周圍是一片荒野,不遠處則有一片陰翳樹林。唯獨不見一個人影。
她猛然驚覺——把程放跟丟了!
精神頭一下字好轉,她四下張望,之前明明就在前面,為何現在看不到人?
她看了一眼前面的樹林,似乎程放應該是出現在那頭的。她提足奔入樹林,那夕照之下的樹林裡一片金色光暈,她隨著腳步旋轉著視野找尋,除了高聳濃密的樹蔭和林間竄躍的松鼠之外,居然什麼也找不到。
太糟糕了。她懊惱之極,踹飛腳底一顆石子。小石子咚咚地滾向遠處,彈了幾下發出空響——這樹林看來非常幽深。
話說回來,程放兩手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