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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尊宮主大笑:“好。這藥果然神奇。”一名女子走到他身畔,輕輕說:“這藥不能多用,否則她就會在這種昏昏沉沉的境界中悄悄死去的。”聖尊宮主道:“這你不必管。”女子又道:“大哥如真能使凌冰妝從此為聖尊宮效力,那麼林憶昔以後也無法與我們為敵了。”聖尊宮主道:“也許他會放棄凌冰妝。畢竟在薜思過、林憶昔心中,沈夢憐才是永恆的。”女子的頭深深垂下,幽幽道:“大哥說得極是。”
凌冰妝忽然嘟噥了一聲,眼皮跳動了一下,女子道:“她快要醒了,只是她醒後神志還會痴迷恍惚一陣。”聖尊宮主揮揮手,“你迴避一下。”女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順從的退了出去。
凌冰妝呻吟著,眼前的景物略略清晰了些,她想起恍惚間林憶昔的微笑,不由大叫了一聲,“憶昔。”聖尊宮主笑了起來,“凌姑娘對林少俠真是情之切切。”凌冰妝分明已聽出他話裡的曬笑與譏諷味道,但她渾身酥軟的連駁斥的力氣也沒有。也許確切的說,她覺得自己的思想、意志也如同她這個人一樣酥軟無力。凌冰妝看著聖尊宮主,他頭上紛垂的纓絡閃著七彩的光芒,使她怎麼也看不清他的模樣,只是隱約感到有種熟悉的感覺,又隱隱覺得他似乎並不象她想象中那麼可惡。
聖尊宮主的聲音帶著蠱惑,“可憐的人,你那麼喜歡林憶昔,可他的心裡卻只有沈夢憐。他和你在一起,只是感激你對他的一番情意而已,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呢?”凌冰妝的眼角開始有了潮意。聖尊宮主繼續說著,“你為他奔波千里,幫他查害沈夢憐的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難道不明白,他一天不放棄這件事,就意味著他一天沒忘記沈夢憐。”凌冰妝象被他催眠一樣,思緒只隨他的話語而起伏。她捧住面孔,嚶嚶而泣:“我沒有辦法,我該怎麼辦?”
聖尊宮主厲聲道:“你要阻止他,阻止他再查沈夢憐的事,這不僅是在幫你自己,也是在幫你的好朋友花倚綠,她和你一樣痛苦。”凌冰妝滿心委屈,恨不得將積鬱於心已久的心腹話通通一吐為快,“我不能阻止他,也阻止不了他。”聖尊宮主道:“你可以暗中阻止他,你可以將他的一切行蹤,甚至所思所想都來告訴我,我會幫你來阻止他的,讓他逐漸忘記沈夢憐。”凌冰妝忽然一凜,大聲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聖尊宮主聞言一愕,退了一步,向她的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只見凌冰妝一語說罷,如同脫力一般,半合著眼,神志依舊在半朦半朧間幽浮,知她未醒,便又柔聲道:“你幫了我,我才能幫你,幫你的好朋友。”凌冰妝猶豫。聖尊宮主道:“你擔心什麼,擔心會對不起林憶昔?他根本不會知道的,你成為聖尊宮的堂主只會有更多人幫你贏得林憶昔的心。不過如果你不願意也不要緊,你的花姐姐會願意為你犧牲的,她會選擇和我合作來幫你。”
凌冰妝道:“你不要去為難花姐姐,她只有薜思過,沒有人再對她好了。”聖尊宮主縱聲長笑,凌冰妝抬頭看他,他目中透出一股懾人的光亮,幾乎要將她的心魄攝去。聖尊宮主將一枚鐫有聖尊神像的神符掛於凌冰妝頸間,讚許著道:“果真大智大勇,大仁大義。”不等凌冰妝說話,聖尊宮主的袍袖間揮撒出一股香風。凌冰妝心頭茫然,重又跌回無際的黑暗中。
□ □ □如夢如幻。
聖尊宮朦朧遙遠的不可及,又清晰逼真的近在眼前。那一尊尊古怪的聖尊之神的模樣在腦中盤旋。凌冰妝怎麼也想不通,以自己高傲的個性怎麼會受聖尊宮主的言語相誘,將心底的秘密私情合盤托出,還答應幫他阻止林憶昔查沈夢憐的事。偏偏,與聖尊宮主對話的字字句句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