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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略回去過頭來,目中的冰冷只刺寒到她心裡。少年微露譏誚之意,“為奴為婢之人怎配與我說話。”漂雨的臉一下漲得徘紅,彷彿重重捱了一耳光似的。她是弱水娘娘跟前最得力的侍女,在外面一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摜了,連她自己都已忘了自己僅僅只是奴為婢之人。
少年將瓶遞於林憶昔,林憶昔道:“原來你是凌姑娘的大哥,多謝了。”凌鋒傲又走到李南群跟前,問:“你就是李南群?”搖搖頭,面上籠起一層遺憾之色,“她走眼了。”李南群似明白他話裡意思,又羞又氣,可偏對著這個冷冰冰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漂雨恨得牙癢癢,可凌鋒傲傲氣逼人,無形的氣勢壓得她不敢輕易妄動,只到見他如來時一般又緩緩去了,才暗暗鬆了口氣。
林憶昔將瓷瓶中的藥粉通通倒在薜思過傷口上,半晌之後見他臉上黑氣漸退,知他毒已解,心下略寬,心頭精神一瀉,再支援不住,蹌然坐倒在地。漂雨喝道:“薜思過的毒固然解了,但現在你們兩個這副模樣,我彎彎小指就能要你們的命。”林憶昔道:“那你還是得不到關於沈夢憐的一絲行蹤。”漂雨殺機頓起,揮手示意身後三女上前將薜林二人團團圍住。不料殷梨竟又向她跪倒,“不要殺他們,他們一直在幫夢姐姐,他們是好人。”
漂雨斜睨李南群一眼,道:“好人就不該死了嗎?”飛起一腳將殷梨踹開幾步遠。李南群遠遠躲開,扶也不去扶。林憶昔謂嘆一聲,他原來深恨殷梨橫刀奪愛,使沈夢憐終生痛苦。如今看來,殷梨為愛所受之罪又何嘗輕於沈夢憐。
身後又傳來一女聲:“我一直以為女人對女人總能相互體恤諒解,想不到弱水宮中的女人打起女人來卻比誰都狠。”漂雨面色鐵青,喝道:“哪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敢妄自菲薄弱水宮。”女聲道:“弱水宮有什麼了不起,我爹說,弱水宮裡的女人不過是花瓶裡的花,被人供奉得飄飄然就妄自尊大起來。豈不知瓶中的花一日盛,二日敗,三日就只是人腳下的泥了。”隨著話聲,走出一個紅衣女子來。
漂雨眉頭一軒,“花倚綠。”她原待發難,顧悉到神秘莫測的花謝春是弱水娘娘也一直忌憚的,生生忍下一口惡氣,說:“花姑娘,管好你的舌頭吧,不要妄自菲薄,我家娘娘生起氣來可是要割人舌頭的。”口中說著話,頭已望向路口,盼望李弱水快點到來好主持大局。這樣的局面,她快控制不住了。
花倚綠冷笑道:“你還在巴巴得等你家娘娘嗎?”漂雨:“你怕了?”花倚綠:“你不知道世上一物降一物嗎?剛才那黑衣人武功勝你十倍,卻被你三言兩語嚇走,還不是因為他的短處捏在弱水宮手裡。同樣,李弱水的痛腳捏在我爹手裡,她若見花家的人在這裡,哪裡還敢過來。”漂雨久候李弱水不至,早已心存了幾分疑惑,再聽花倚綠娓娓道來,口氣篤定,更有些慌了,眼見凌冰妝也已趕來相助,情知今日之戰已得不到絲毫好處,她素來是個乖巧的人,既得不到好處,又何必逞一時血氣之勇,倒讓他人得漁翁之利。她強顏一笑,“花姑娘,凌姑娘都來了,原來是為了救情郎呀。他們的命可是我救的,你們可都欠了我一份情啊。”口中說著,與其他三女拽著李南群夫婦急急逃走,好象生怕會與花謝春撞個正著似的。
林憶昔道:“不知她們挾持了李南群夫婦意欲何為?若非我受了傷,豈容她這樣猖狂。花姑娘,今天多虧你了。”花倚綠微微一笑:“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言謝。那天在花家地室中,你與思過的幫助之恩,我也未謝。同是江湖兒女,謝來謝去豈非太矯情。”凌冰妝嗔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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