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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獎她了。我從未見過象她那樣貌美如花又心似蛇蠍的女人。偏偏主公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將她視作心腹。我們一干主公的姬妾,只怕連她腳底的泥垢都不如。”
秋雨痕嚅囁,“念奴還只是個孩子。”紫竹娘子冷笑,“還是個孩子已是如此,等她長大豈不是太可怕了。”正說著,秦宛漪捧著一副大紅錦緞進來,垂著頭,一聲不吭。紫竹娘子吩咐,“向秋姑娘見個禮吧。昔日的主僕今朝易位,看來真是人生如戲,翻雲覆雨僅在朝暮間。”秋雨痕連連擺手,“不必行禮,我不敢當的。”
紫竹娘子道:“你倒是極好的。我只想秦家當初薄待過你,今天就算讓宛漪向你賠個罪,等你和主公成親後,你就是她的主人了,這也是為了她好。”秋雨痕說:“我哪裡有那麼小心眼,還為幾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紫竹娘子正色:“禮不可廢,日後我們這些人還有賴您的庇護呢。”說著當真與秦宛漪並紫荊、紫蕙恭恭敬敬地向她施了一禮。
秋雨痕不解她口中的“庇護”所為何來,想要詳加追問,又見她目光閃爍,言語支吾,似有很多不便的隱衷,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隱隱感到李南群、江念奴御下未免太嚴。
紫竹娘子指著秦宛漪手裡的錦鍛,說:“主公與秋姑娘喜事已定,這是妾送於秋姑娘的禮物。”示意秦宛漪抖開錦緞,原來是一襲喜袍。大紅色的袍上描龍繡鳳,十分精緻。紫竹娘子說:“你與主公幾經波折,此次重逢,一定要早日成親,莫再蹉跎青春了。這喜袍就算給你大喜之日多添一份喜氣吧。”秋雨痕接過喜袍,柔軟輕滑的錦緞在手裡輕若無物,滑若遊絲。她恍惑了。紫荊雙手合什,唸了句“阿彌陀佛”,說:“秋姑娘知書達禮,日後我們做奴婢的也可免終日戰戰兢兢了。”秋雨痕問:“你們這麼怕南群?”秦宛漪說:“不,大家都怕聖女。”紫竹娘子瞪她一眼。
秋雨痕心亂心燥:“念奴,又是念奴。這孩子如今到底變得怎麼樣了?怎麼那麼多人視她為虎狼。”紫竹娘子:“你也不用多想了,聖女總是你一手帶大的,對你的話總有幾份聽的。時候不早了,我不敢多留你,只怕主公已在意湄苑巴巴等候了。”秋雨痕無言,整整一天,她遇到了太多意外的人,意外的事了,她問自己:“聖尊宮裡的李南群還是你至死不渝熱愛的人嗎?”
恍恍惚惚地想著,乘坐的小轎微微一震,停了下來。李南群親手扶她出來,迎著他那熟悉的脈脈含情的眸子,秋雨痕蹙起眉來,喃喃自語,“累,真累!”李南群又眯起眼來,“人累還是心累?”秋雨痕道:“都累!”
李南群佯作不懂她話裡的意思,指著她手問:“這是什麼?”秋雨痕低頭一看,原來手裡還一直攫著那襲喜袍。她幽幽說:“紫竹娘子送的喜袍,希望我與你成親時能穿上。”李南群咧嘴笑道:“那你一定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子。”秋雨痕盯著手中的喜袍,多麼鮮豔的顏色,象是上面染了無窮的鮮血。她想到薜楚白將劍送入自己的胸膛,鮮紅的血泉湧而出,她的心一陣緊縮,手一遞,把袍子遞到李南群面前,道:“我們不要成親了,你把它還給紫竹娘子吧。”
李南群擰眉問道:“為什麼?”秋雨痕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才能說明白心裡的感受。有侍從來稟“聖女求見。”李南群橫了秋雨痕一眼,示意傳見。只見江念奴嫋嫋嬈嬈一路行來,神情高傲,美目流盼,魅力四射。秋雨痕暗暗蹉嘆,“練此等邪媚功夫終非好事。”
江念奴眼波流動,向李南群盈盈一拜,“託主公之福,三名聖尊叛逆已被拿獲。”李南群面孔一寒,“何罪?”江念奴道:“分別是洩密、竊藥、辦事不力,私下潛逃。”令人將三人拖了上來。那三人均如稀泥一般,說是人,不過勉強還保持著人的外形,看模樣,不知已受過多少酷刑了。江念奴說:“屬下審訊過了,這三人罪證確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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