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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便遭回絕,雖竭力隱忍,但仍臉色鐵青,問:“你想緩多久?”秋雨痕道:“等薜大哥居喪期滿,請他與林大哥為我們主婚。”
李南群自言:“薜思過、林憶昔。原來你心裡記掛得是他們?”秋雨痕問:“你可答允了?”李南群的目光遊移開去,點點頭。秋雨痕籲出口氣,臉上掛起淡淡的笑來,輕輕說:“好想薜大哥,林大哥,我此生欠他們的情義太多,只怕一輩子也償補不了。”李南群一陣陰沉,說:“我送你回去吧。”向一邊走去,秋雨痕跟上去,見李南群舉掌三擊,一道石門應聲開啟。
李南群得意的向她道:“現在你總該相信我有通天的聖尊之力了吧。”秋雨痕淡淡:“很普通的機關罷了。”率先走出去,順一道石階拾級而上,一道石門又轟然洞開。眼前頓時一亮,外面繁花似錦,層層樓閣遠近疏密,錯落有致,假山破圖,掩映成趣,望之眼熟,仔細一辨,正是“意湄苑”。秋雨痕想到地下迷樓的裝飾,佈置,雖說大多乃先人所留,後人利用,心裡畢竟還是暗暗欽配起李南群的手筆來。
李南群見她吃驚,有些得意,有心想再誇耀幾句,又恐被秋雨痕搶白,只得隱忍。兩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不知不覺已走到秋雨痕臥房門口。李南群還想再跟進去,卻被秋雨痕順手關上門,堵在了外面,心頭悻悻然,道:“聖尊宮裡機關密佈,你不要到處亂走。”秋雨痕沉默半晌才應了一聲,又隔了良久才聽到門外步履聲漸去,知李南群已走,再輕啟門扉,只見偌大個“意湄苑”中冷冷清清,心頭悵然。
坐在梳妝檯前,痴痴凝視鏡中的自己。這才是她自己,真正的自己。自從當年她當眾舉劍自刎,欲以一死來解脫所有的磨難,卻偏偏死裡逃生,並解開了魔劍之秘,一切盡在意料中,一切又都出乎意料。為了不重蹈生母當年的覆策。她一方面苦練武功,一方面韜光養晦,從此不再是沈夢憐,而是秋雨痕了。一張薄薄的面具,隔斷了與往日的一切關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秋雨痕深諳箇中道理。只要不疲於奔命,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又何必在意秋雨痕的容貌平庸,身份低下呢。漸漸地,飽受滄桑的心已麻木,她似乎真把自己當做了秋雨痕。而今,她又要做回沈夢憐了,一切還能恢復嗎?她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中靠著妝臺沉沉睡去。
第二十二章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第二日的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秋雨痕的臉上,她恍然醒轉,良久才回過神來,喟然而嘆:“此生此世也只有在夢裡才能得到往日的快樂了。”
門啟開了,銀仙與另一名侍女捧著盥洗用具笑吟吟走進來。秋雨痕想到昨天的事,有些暗惱,扭頭不睬。銀仙象是看穿她的心事,微笑道:“秋姑娘還在為昨天的事氣惱婢子嗎?其實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口中說著話,雙目不著痕跡地將秋雨痕細細打量,心想:“本以為秋雨痕只是主公在百花叢中花了眼,誤選的庸脂俗粉,卻不想也只有主公才有此慧眼,能看穿她的真面目。如今她雖晨妝未理,但已淡雅如仙,氣質如蘭了。”想著就痴痴的不言語了。
秋雨痕白她一眼,問:“昨天看你牙尖嘴利,今天怎麼就不說話了。”銀仙說:“秋姑娘是貴人,婢子以後再不敢放肆了。婢子和銀蝶以後便是服侍秋姑娘的人了,這是主公指派的。”秋雨痕淡淡一笑,“我原本也是服侍人的,哪用得別人來服侍。”銀仙道:“您是貴人,被您服侍的人只怕會折福的。”秋雨痕一怔,向她看去。銀仙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秋雨痕知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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