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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點的景緻。看得出,這裡的老闆是下了重金佈置的。
凌冰妝貓腰鑽入一叢花樹中藉以隱身,空氣中充滿了濃郁的脂粉味,偶爾傳來的幾下發嗲聲更令她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她或隱或藏,時躲時閃,無意間來到一棟小樓前。小樓周圍種滿了各式牡丹,或怒放,或含苞,赤橙紅白,爭豔鬥麗。凌冰妝識得其中有不少名貴的品種,正暗暗讚歎間,不遠處有說話聲傳來,四下張望,一時間竟無處躲藏,急中生智下,見正門上掛著一方大匾,上書“牡丹別居”,四字,心想:“這裡必是牡丹的香閨了。”忙縱身一躍,藏於匾後。
說話聲漸漸近了,就停在牡丹別居的門口,一個年青姑娘說:“媽媽,凌冰妝也太放肆了,敢來鳳語樓撒野,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聲音熟悉,正是那青衣女婢青蓮。另一個聲音嘶啞蒼老,似乎是個婆子,道:“主公頗偏愛凌冰妝,莫非是圖她年輕貌美,而她也就恃寵生驕了?”凌冰妝面上一陣滾燙,恨不能立刻下去教訓她二人一番。青蓮道:“牡丹今天倒還識趣。”婆子冷冷道:“調教了那麼久,也該學乖了。”青蓮又道:“只是紅芍卻仍舊犟得很。”婆子道:“去看看。”凌冰妝想:“不知紅芍又是誰?”悄悄探頭,見青蓮與婆子已走,忙也跳了下來。
前面的廳樓中絲竹笙簫之聲不絕於耳,樓中賓客滿坐,都伸長了脖子,瞪大眼睛死盯著中間臺上的麗人。那麗人濃妝豔抹,半裸嬌軀,正在臺上翩翩起舞,舞姿矯若飛鳳,飄起的舞袖似迴風飄雪,柔韌的細腰如弱柳扶風,道不盡的香豔,言不完的風情,美目流盼,粉面含春,蜂腰款擺,引起了一陣陣轟然的叫好聲,喝采聲。
一個胖乎乎的富賈眯縫著一雙綠豆眼,口涎一直垂掛到下巴,拼命的鼓掌喝采,“紅芍姑娘的舞技果真名不虛傳,舞美,人更美,渾身上下無一不美。”紅芍一陣放肆的浪笑,聽得躲在窗外的凌冰妝頭皮發炸。紅芍輕佻的嬌笑著,在那富賈的臉上印了個香吻,輕盈的旋了個舞步。半露的酥胸,輕佻的舉動,風情曼妙,深深的誘惑著,刺激著周圍的狂蜂浪蝶。
在一陣鬨然聲中,紅芍被那富賈拖入懷裡,滋意親吻。但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瘦瘦小小,但顯得十分精明幹練的婆子進來,吩咐左右將紅芍綁上。紅芍已然醉得憨態可掬,卻更顯風致,她撇了撇嘴,“媽媽,你怎麼又來了,我正盡心盡力的服侍著這些大爺呢。他們都花了錢,就是我的恩客了,我已沒有別的身份了,我就是鳳語樓的紅芍,就是一娼妓罷了。”
婆子低斥:“主公有意抬舉你做鳳語樓的頭牌,你卻四處賣弄風騷,壞自己的名聲。”紅芍用手指攏了攏散亂的頭髮,不無譏笑的說:“一個娼妓當然只會賣弄風騷,是不是頭牌都沒有區別,都只是這幅臭皮囊而已。”婆子怒道:“賤婢還敢駁嘴,我就不信降不了你的野性。”兩名健婦上前,不由分說,架起紅芍就往外走。紅芍也無反抗之力,任她們半架半抱去了。
凌冰妝心想:“紅芍的舞跳得那麼好,除了秦家的秦飛舞還能是誰?”兩名健婦臂力甚好,架著紅芍如若無物,輕車熟路一路分花拂柳走進一片花林。花林甚大,愈往裡走,愈有一股陰森刺骨的感覺,地上積著厚厚一層枯枝敗葉,發出潮溼腐朽的怪味。兩名健婦將紅芍隨手擲在地上,用繩將她牢牢綁於樹上,又將她外衣盡數剝光,只留一件褻衣敝體。紅芍的眼中開始有了驚恐之色,開始號叫,哀求。
健婦不理揚長而去。過不了片刻,樹縫裡,草叢裡爭先恐後的鑽出了一隊隊的野山螞蟻來,成群結隊的往紅芍爬。紅芍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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