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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不知經過了多少歲月的枯枝腐葉散發出一股餿臭味,也不知竹竿怎麼辨的路徑。七拐八彎之後,眼前霍然一亮,林子裡竟有一塊偌大的平原,種滿了花,遠遠望去奼紫嫣紅,在無風自動的曳搖生姿,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這雖然只是一片花草,而且同屬一本,但簇擁在一起,卻分外的灼人眼目。那分明是一種誘惑,只一瞥之間便有欲飛欲醉的陶醉。鮮豔的大紅、粉黃,即使是雪白色的花朵都透著一種妖異的絕豔,散發出輕狂與菲薄。
花倚綠、凌冰妝是識得這種花的,只是從未領略過如此大片簇集給人的感覺會那麼奇異?它分明充滿靈性,充滿魅力,充滿妖異……讓人乍然一見,根本就無法用言辭來表達形容一瞬間心靈的震憾。
“快走,快走!”竹竿不耐煩的連聲催促。凌冰妝忍不住採了一朵花在手中把玩,竹竿見了也不喝阻。只是遠遠望著驚心動魄的花,拿到手裡細細觀來卻毫不起眼,花瓣皺巴巴的聞起來也無花香。凌冰妝再度回首,那片花,燦爛的色彩彷彿在跳躍,挾著天地間少有的美麗。
竹竿領著她們重又鑽入可參天敝日的樹林中,也不知是怎樣的左彎右繞,面前又一番洞天。一扇偌大的石門洞開著,有熱浪從裡面撲卷出來。花倚綠心頭冰涼,她看著凌冰妝,凌冰妝的臉也雪白雪白,她的胳膊方才不慎被樹丫權劃開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正滴滴搭搭淌下來。竹竿劈手奪下她手裡的花,和在手掌裡一陣亂搡,又往手心裡連吐了幾口唾沫。凌冰妝嫌惡的皺眉。等竹竿再攤開手掌時,花瓣已被搡成了糊狀,這才大吃一驚,原來這面目奇醜的竹竿的內力竟是如此深厚的。
嫣紅的花瓣合上唾沫,顯得粘乎乎的。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竹竿已抓牢她的手臂,將這團又髒又粘的物事往她傷口上抹。凌冰妝拼力掙扎,但手臂如遭鐵箍所鉗,動不得分毫。倒是那花糊一抹上傷口,立刻就止疼止血,只餘一種麻麻癢癢和涼涼的感覺。
凌冰妝停止了掙扎,問:“這花居然有止疼止血的功效,真是太奇怪了。”竹竿道:“良藥能置人死地,毒藥也能救人活命,就看你居心善惡了。”花倚綠道:“說到底它還是毒花。”凌冰妝問:“這花叫什麼名兒?”竹竿道:“它是地尊從西域帶來的,我只叫它魔鬼花。它本只能生活在域外,為能在中原栽培成活,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耗時幾十年之久,只到現任聖尊宮主繼位後才栽培成活的。”
凌冰妝想:“這人說話未免不盡不實,聖尊宮在江湖上崛起才幾年,哪有什麼前任後任的聖尊宮主。”倒是花倚綠聽得極為專注,見竹竿停口,又問道:“老先生,你在這裡呆多久了?”竹竿聞言呆了一呆,“我也不知道,你們看看,這兒的樹都是我來此後親手所植,如今均已成材了。”凌冰妝、花倚綠相顧那些足有四五十年樹齡的樹木,有些駭然,但眉目間總有將信將疑的神色。
竹竿道:“沒有人相信我的話,其實我說的都是真的。”花倚綠見他悽惻,道:“這個地方如地獄一般,你真呆了四五十年?”竹竿道:“好不容易栽培成活了花,他們又要我將花熬煉成藥,煉成的藥一批又一批,為煉藥而死的人一個接一個,藥卻始終不如人意。他們壓根兒不信我的話,我怎麼會煉藥呢?幾十年前隨手翻閱過的煉藥奇書我根本什麼都沒記住。”
凌冰妝心想:“原來他就是寒瑛石府中的煉藥老人。”花倚綠黯然,喃喃道:“他們父子都是不肯相信別人的話的,其實世上哪有另一半寶藏,那批古墓中的財寶早就被他們奪去了。”凌冰妝驚道:“什麼?你沒有寶藏?”花倚綠道:“當年的藏寶圖是在我娘手裡的,後來被他們搶了半幅去,他們根據我娘說的藏寶位置及半幅圖紙找到了寶藏並搶了去,卻還執意以為憑我們手裡的另半幅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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