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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這些內容根本沒怎麼程序炎的耳朵。
一開始程炎只是貪婪地偷看著陸曉風,趁著他和服務員點單的功夫,回憶往事時看著窗外的功夫,頻頻偷看。
他在夢裡看不清陸曉風的臉,往往能清晰看見的,只是身體的一部分。在夢裡那雙溫暖的手,可以輕輕靠上去枕著的肩膀,反覆呼喚著自己名字的囈語,程炎知道那就是陸曉風。
時間讓他忘卻了陸曉風的長相,夢境卻留下了觸控的感覺。
現在他可以好好地去記住那張臉了。
程炎就像一個走在沙漠中,渴到了極點的人,他一頭扎進綠洲裡不停地飲水,卻依然感到解不了渴。程炎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不再偷偷摸摸地看,乾脆抬起眼睛好好的把這個人從頭看到腳。
陸曉風很塊發現了不對勁,抬起頭,倆人的視線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陸曉風冷不防閉上了侃侃而談的嘴。程炎看著他的眼神裡竟然有一種名為憂傷的東西,這樣的眼神讓人難過和壓抑,陸曉風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還沒等他想明白,對方轉眼又恢復了那種冷冰冰的氣息。剛才的一切風過無痕,水面上連一點波紋都沒有。
兩個人的關係,說白了也只是老同學而已。
所以見過一次面,把該敘舊的事都講完了,也就沒什麼再好聊的了。最終成為微信好友裡互相點讚的存在。
陸曉風有時候還會在微信上給程炎發來一句問候。
程炎實在太忙,無止境地加班,下班之後還要應酬徐志國的特殊要求,有時候陸曉風問他晚飯吃了沒有的訊息也錯過了。等程炎開車回家,洗好了澡,看到訊息已經是半夜一點鐘,索性就不回復了。
程炎對待徐志國的態度是,你要我幫你跑腿,小意思;幫你照顧小孩子,也沒問題。他可以一絲不苟地去做,毫無怨言。
但是如果有什麼超越了上下級關係的要求,尤其是可能會發生什麼的危險場合,比如徐志國邀請程炎去足浴城洗澡,程炎立刻就會一口回絕。
時間一天天過去,徐志國關於程炎的隱晦想法被壓抑得觸底反彈,眼看著憋不住了。他又不敢在嘴上向程炎挑明自己的感情,怕被反過來抓住了把柄。
為了討好程炎,徐志國好幾次快下班時,都約他共進晚餐。
程炎同樣也是被心事折磨得苦不堪言,只不過這種痛苦,來源於在他的夢裡出現得越來越頻繁的陸曉風。別說答應徐志國一起吃飯,一個字也不想理。
徐志國不是吃素的,看到程炎這麼不識抬舉,手上很快也有了動作。讓程炎把手頭一直負責的好幾個專案讓出來,全權交給。想要整程炎太簡單了,連動動手指頭的功夫都用不上。
這對程炎來說是一個晴天霹靂。徐志國砍了他嶄露頭角的機會。
雖然他還是能安然待在研究所裡,可是人總是想要往上爬。混得越好的人,就越想往上爬,因為總有人比自己強。
所謂的慾壑難填。
第12章 黑暗中的一束光
程炎有一次在人事部無意看到徐志國的簡歷,本科院校比自己的差遠了,也沒什麼科研成果,可是人家大他十多歲,資歷擺在那。
他只能鬱悶地接受一個現實。自己一個新人,若想在研究所裡站穩腳跟,只能受制於這樣的小人,庸才,像個皮球被人任意搓圓捏扁。
他不停勸誡自己,不要被無謂的事情幹擾,也沒什麼作用。心情一度跌至谷底,感到自己的人生陷入了困境之中,怎麼也走不出去。
就在這節骨眼,他爸又來了個電話,告訴兒子自己的股票兩天時間賠了個精光,虧得想跳樓,嚇得程炎趕緊請了假回去守著。
程炎每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