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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清池就笑嘻嘻地追著江垣跑：&ldo;早上好啊，貼心狗兒！&rdo;

&ldo;滾遠點，我是怕你萬一感冒了會過給我。&rdo;

江垣走進教室，他穿了件白色的衛衣，脖子上套了個大紅色的耳機，手裡輕鬆地捏著本書。走路姿勢永遠都是不緊不慢，懶懶散散的，時而微微頷首。美少年都得這樣，要保持傲氣，保持孤芳。

蘇阿細坐在倒數第二排，視線無意識地追著他的身影。

江垣往後走，走到倒數第二排，把書扔桌子上，在蘇阿細旁邊坐下。

蘇阿細說：&ldo;這有人。&rdo;

江垣：&ldo;我看不見。&rdo;

她糾正措辭，&ldo;馬上會有人過來。&rdo;

他瞄了一眼她的側顏，一縷鬢髮纏繞著耳廓，可愛到他語氣都變得溫柔下來，&ldo;可以趕走。&rdo;

蘇阿細還沒來得及接話，講臺上的老師已經戴上了擴音器，呼呼吹了兩下：&ldo;把作業放桌子角落，我下來檢查。&rdo;

江垣看著蘇阿細翻書，瞥了一下她的頁碼，&ldo;什麼作業啊？&rdo;

&ldo;課後題。&rdo;

&ldo;給我抄一下。&rdo;

蘇阿細看了眼老師，正在第一排查作業。她小心翼翼地把書本推過去一點，沒想到被江垣一把扯走。少傾，他又說：&ldo;那個……先借我根筆。&rdo;

&ldo;……&rdo;

蘇阿細把一隻水筆放江垣書上。

查到一半的座位時，江垣還在磨磨唧唧地看題。柳惠心吃著手裡的三角餅從後門進來，喊了一聲：&ldo;阿細我們坐前面吧，太后面我看不清。&rdo;

蘇阿細回頭&ldo;哦&rdo;了一下，她瞄了一眼江垣，&ldo;你快點抄，我坐前面去了。&rdo;

江垣頭都不抬：&ldo;你走，書留下。&rdo;

蘇阿細沒轍，她只好再等了他一會兒，託著腮幫子看柳惠心往前面哪張座位走，結果一調頭，就看到江垣支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蘇阿細瞪他：&ldo;快寫啊！！&rdo;

江垣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衣服帽子裡拿出來一個玻璃瓶，瓶裡裝著香蕉牛奶。他把奶瓶放在兩人中間。

蘇阿細沒看。

江垣用手指輕輕地往她那邊推了一下。

蘇阿細仍然沒看。

正在江垣考慮著要不要直接塞她手裡的時候，他感覺到後背一熱，身子下意識地挺了一下，回頭看到腦門上睡出紅槓的李清池正在無辜地整理頭髮，他看看江垣，又看看桌子上被自己手臂揮翻的一杯豆漿，尖叫著抽紙巾擦桌面。

江垣摸了一下自己濕淋淋的後背。

於是，肅靜的教室裡只聽見他殺氣騰騰的聲音：&ldo;李清池，我。操。你大爺。&rdo;

……

……

李清池桌子比江垣那排的高了一層，導致打翻的豆漿直接從江垣的領口灌了進去。

他把衣服擼上去，讓蘇阿細用餐巾紙給他擦一下背上的汁液。

蘇阿細硬著頭皮答應了，不過她捏著紙巾卻沒有動，&ldo;你再往上拉一點，我擦不到你肩膀。&rdo;

江垣乾脆把衣服脫了。

蘇阿細窘迫地把臉轉到旁邊：&ldo;你要脫衣服去外面啊，幹嘛在這裡耍流氓？&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