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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想要他們以為她和他們是一樣的。
—— 一個普通的幸福的,剛剛踏入這個大世界的年輕人。
她想到這裡,覺得好笑極了。但此時笑出來多少有點神經質。她只能把頭埋進靠墊裡,哼唧兩聲。
「阿傾你沒事吧?」
何楚悅以為她還難過。
梁傾搖搖頭,這才說:「其實我跟劉思齊,我們不是一樣的人。」
「怎麼說?」
「 我有幾次陪他一起出席那些生意場合,你知道,那些場合,並不都是體麵人。後來他再要我去的時候,總說要我先回家換條裙子,穿雙高跟鞋,再和他去。為這事也吵過一次,後來我就再沒去過。每次在那種場合,他就像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我坐在那裡,感覺就像陪酒賣笑。」
「og,真噁心。」何楚悅下結論。
「是啊,真噁心。」梁傾也訥訥說。
半晌她換了副表情,笑說,「好餓。」又拖過何楚悅手裡的蛋撻盒子,吃了起來。吃相可謂貪婪。
房裡只開了一盞落地燈,她垂著眼睛咀嚼食物,起酥皮子簌簌地落了一身。
第5章 港城月
何楚悅這回來南城,也並非只是為了採風,也為了參加一場在港城的婚禮。
婚禮是她們本科好友兼室友姚南佳的。
姚南佳與她二人不同,本科結束後便去美國留學,讀書期間認識了現在的未婚夫陸析,兩人都是北城人,只不過由於陸析父母長期在港經商,因此,他是在港城唸的中學。
為了遷就兩邊親友,便決定辦兩場婚禮。她在南城港城的朋友不多,好在有梁傾何楚悅,她便邀了她二人做伴娘,再湊了男方的一個遠方表親。
去港城的前一天,何楚悅便把airbnb退了,預備在梁傾家借宿一晚,第二天同去港城,再然後她便要回北城了。
梁傾提早和王敏打過招呼,因為租住合同裡寫的是不允許帶人來借宿。
何楚悅跟著梁傾進門的時候拖著她的行李,很是客氣地跟坐在客廳沙發的王敏打了聲招呼,後者正在塗腳指甲油,敷衍地抬了個頭。
她有些潔癖,看著何楚悅那個旅行箱的輪子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說什麼,梁傾打斷道:「今晚我收拾完行李,就把客廳衛生打掃一遍。」
王敏這才沒說話,只是扣上了指甲油的小瓶子,從桌上拿了個蘋果,走回自己房間,臨關門之前還要說一句:「都九點了,動作快一點吧?不然吵得人沒法睡覺。」
何楚悅多少從梁傾的口中聽說過王敏,對著關上的門翻了個白眼。
關上門,梁傾才小聲說,「你先去洗澡,我正好收拾行李。」
何楚悅問她,「你平時要是加班很晚回來,她是不是也說你。」
梁傾無奈道,「我都不敢開客廳燈,洗澡也跟軍訓似的,賊快。不過這房子,算是我能找到的價效比最高的,小區也夠安全,這點小事就算了。」
她笑一笑,又說,「哪能都如意呢?」
何楚悅撇撇嘴,汲著梁傾的拖鞋先去洗澡了。
「洗髮水和沐浴露用第二層的。」梁傾囑咐道。
何楚悅不願意給梁傾招惹麻煩,迅速地洗了澡,頭髮都沒幹,便躲進了她的被子裡。
梁傾細心,雖然是南方,這幾日寒潮也有些冷,她擔心被子不夠厚,還鋪上了電熱毯。此時被窩中熱烘烘的,她開心地滾來滾去,感覺回到了學生時代。
「傾寶,你這兒租約什麼時候到期啊?跟我去北城不。別在這兒混了。北城那麼多好律所,要不是因為那誰,你也根本不會來南城。」
她往房門方向努一努嘴,「跟她住哪有跟我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