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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姚南佳這幾天月事推遲,他們夫婦倆都沒往這方面去想。
好在他們已經備孕了一段時間,生活習慣還算健康,不過現在想想,姚南佳婚禮的時候蹬著那麼高的高跟鞋,還喝了些酒,到底有些後怕。
新年加這個好訊息,這頓飯吃得格外盡興。
周嶺泉坐在梁傾和陸析之間,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共桌吃飯。
梁傾發現他狀態鬆弛下來的時候,譬如此時,其實話並不多,桌上主要還是姚南佳和何楚悅兩人雙簧似的嘰嘰喳喳。
他只是認真地聽,偶爾回應幾句。
有時候夾菜時,兩人的胳膊便會隔著布料挨在一起。又或者是偶爾他撈起了好幾個丸子或者肉片,便也順手放兩個到梁傾碗裡。外人看來不過是出於禮貌的照顧。
明明只是一些細枝末節,比這□□無數倍的接觸他們也有過,但梁傾坐在這兒卻覺得沒來由地全身發熱。
大概是羊肉暖身。她在心裡這樣下結論。
吃了飯,她和何楚悅便自告奮勇去洗碗。
廚房裡的暖氣比餐廳弱些,她伸手推開窗子的一扇細縫兒。何楚悅疑惑地問:「有這麼熱麼。」
梁傾很肯定地點點頭。
「我怎麼沒覺得。」
「可能你剛剛話太多,羊肉沒吃夠。」
何楚悅來掐她腰。兩個人又鬧起來。
忽然姚南佳把門開啟了,說:「何楚悅你電話 19691打來的 這備註好奇怪 這誰啊 」
她話音還沒落,何楚悅便跟只貓兒似的竄上來,拿著電話去廁所了。
「什麼呀 神神秘秘的 」
「南佳,楚楚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誰知道呢,這孩子這方面嘴倒是很嚴實,下次找個機會我嚴刑逼供一下」
「嗯,你把把關」
「放心!包在我身上。」姚南佳說著便挽起袖子要來幫她。
梁傾大驚失色,只覺得地上的水漬,沒收好的刀具,抽屜的邊沿,對於孕婦來說都是風險。急忙把她趕出去。
「我是懷孕,又不是立地成佛,沒那麼嬌貴。」姚南佳哭笑不得。
梁傾將她送到門外,隔著推拉門做了個『你可以退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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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這已經是她們相識的第九年了。好像小時候在望縣的日子格外漫長,她仍能回憶起諸多細節,反而上了大學後一切如同按了快進鍵似的。
梁傾一邊洗碗一邊神遊天外,聽到身後推拉門響了,便說:「跟誰打電話呢。老實交代。」
後面的人不吱聲。
她一時心中警醒,這才回頭,果然不是何楚悅,是周嶺泉。
「梁律師要我交代什麼。」他輕輕一笑。
梁傾只垂首又開啟了水龍頭說,」都快洗完了。你來湊什麼熱鬧。」
周嶺泉走過來,站定在她身側,從她手中接過剛剛沖洗乾淨的碗擦乾。
這行為和他們身處的地方都太過日常,梁傾有那麼一瞬間生出一種錯覺。
周嶺泉偏偏添油加醋說,「來陪你說會兒話。」
「哦,看不出你這麼體貼。」
梁傾順著他話頭說下去,也沒過腦子。
周嶺泉卻突然靠上來,梁傾面對著水槽,背部是他身體的氣息,溫度,輪廓,起伏,和
窗上倒映他們相疊的身影,如同電視劇裡流行的後背擁抱。
『啪嗒』一聲,原來他是在關窗。
關完他才低聲說。
「我體不體貼你不知道?」
梁傾默,假裝聽不懂,知道自己一時失言撞到了槍口上「」
周嶺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