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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淚水,然後又接著道:“雲娘,這位從大楚來的女子,接生之術…………著實了得。我將她帶來給你看看,必能保你和孩兒平安。”
雲娘似乎低低地應了一聲,鐵曾這才放心一笑,轉身讓開床側的位置,對衛慧正色道:“窩克受了驚嚇,動了胎氣,你一定要保證她們母子無憂。
衛慧正為那女子熟悉的聲音驚詫萬分,聽到鐵曾這句話,卻是從心底升起一陣厭惡。但心中驟然升起的疑問,讓她沒有精力理會這個跋扈無禮的老頭兒,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即將目光望向鐵曾的身後一一
床上半躺著一名女子,一身素白的軟羅,頭髮散落,似有病態酬但卻完全壓不住女子絕美容顏的豔光。如若說琪琪格是草原上的格桑花,這個女子絕對可以稱的上是皎皎水中蓮,絕美出塵,卻不帶一絲俗氣。
衛慧的目光看過去,床上的女子也抬眼望過來。
兩人目光交匯,衛慧的眼中閃過震驚和疑問,甚至還有憐憫和同情;對方女子的眼中,卻只有淡淡淚光下掩蓋不住的柔弱嬌憐。
衛慧略略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此女方才聽到她自報家門之時,想必已經認出她來,而此時,沒有開口相認,只怕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她的腦海裡,雖然還在不斷盤旋著深深地疑問,但想清楚了這些,衛慧也冷靜下來。在她身旁,鐵曾那個老男人,還在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們,她萬不可在此時露出什麼馬腳,那樣說不定會給這個女子帶來什麼厄運。
鐵曾雖然看似柔情繾綣,但不瞎的人都能看到圍繞在他大帳周圍的那十幾頂專為姬妾設定的帳篷。更何況,從鐵曾提及雲娘肚子裡的孩子時,那種熱情的神情,衛慧已經斷定,這個老男人之所以對雲娘如此另眼相看,恐怕不是因為他真的深愛雲娘,更多的恐怕是為了雲娘肚子裡的孩子。
她神色平靜地上前一步,在起先鐵曾做過的墊子上坐了,拉過雲孃的手,按上柔弱無骨的手腕,心裡卻在暗歎,曾幾何時,她也為這個女子診過脈,但,她實在沒有想到,會在草原,會在這樣一種情況再次與此女相逢。
兩人仍舊是病患和醫生的關係,但人是物非,心境自然不同。
鐵曾和那兩個丫頭,都很少見到大楚醫生的探脈,更不用捉還是一名女子診脈。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全力關注。
衛慧手指扶上寸關尺,略一查探,心中微微一跳,隨即屏息細探,心中的疑惑更甚,但是臉上卻仍舊一片平靜。
良久,衛慧方才放開雲孃的手腕,站起身來,對著鐵曾回道:“挨斤,夫人的脈象穩定,略有浮數,應為受驚所致。但還不至於造成滑胎,故而,挨斤和夫人大可不必驚慌。只要注意休息,避免再度受驚,避免勞累,應該沒有問題。”
鐵曾聞言,抑制不住滿臉的喜色,卻仍舊不放心道:“你要記住自己今日之言,從今後,窩克和小塔克就交給你了,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想必你也知道是什麼後果。”
衛慧真想一拳將這個老惡棍的嘴臉打爛,但是,她的臉上卻仍舊一副平靜的模樣,鎮定道:“衛慧記得。衛慧自當盡力而為。!”
鐵曾冷冷地看了衛慧一眼,不再言語。
那一邊,雲娘卻展開一個笑容,柔聲喚道:“挨斤!”
鐵曾聽得雲娘召喚,轉過臉去,換上一個笑臉,溫言道:“雲娘這次可以放心了。有她保證,必會保你母子平安地。”
雲娘含笑點點頭,招手讓鐵曾俯低身子,將嫣紅的小嘴兒俯到鐵曾的耳邊,低聲軟語了幾句,鐵曾的臉色更是一片燦爛,甚至眼角還有些微微的溼潤,感動萬分地握住雲孃的手道:“鐵曾今生能得雲娘,實在是幸甚!”
“挨斤的厚愛,是雲孃的造化。今日挨斤太過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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