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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婧辰趁宋缺愣神,大步流星繞過蘇城,咬牙切齒把少年一對耳朵擰了個旋兒。
下一刻少年尖叫道
「誒誒誒,暴力女,你輕點——疼——!!!」
掙扎無果,宋缺把可憐兮兮的目光看向不遠處唯一可以救他於水火的青年。
被視為救星的青年此時正和夏長老聊的正歡,像是忽然又聾又瞎了般,自顧自講著功課、講著同門,就是不管如今被折磨的宋缺。
「那個……他們倆……?」夏長老面露幾分尷尬,實在忍受不了聽那已經算不得上是人痛呼的慘叫,忙是打斷了青年的言語。
「長老不必擔憂,他們兩個只是在聯絡感情。」青年回頭沖許婧辰囑咐道「師叔,聲音小些,莫要嚇到長老。」
宋缺:???
聽聽,人言否?宋缺懷疑蘇城就是在報復自己當時對他被餵那碗冰糖視而不見的仇。
「啊……?是這樣嗎?」夏長老露出些許狐疑之色,但看見女人和少年似乎都沒有什麼怒氣,還是拈了拈鬍子道「現在的孩子交往起來真是特立獨行。」
看著二人親親密密的身影,夏長老又由衷感慨道「他們兩個的感情真是頂頂好的。」
青年眉眼彎彎表示贊同。
夏長老話風一轉「小城真是辛苦,每天還要照顧這麼一群孩子。」
勉強掙扎著逃脫魔爪的宋缺聽見夏長老這話,又聯絡起蘇城那時候說的「長兄如父」,腦中靈光一閃。
他終於知道蘇城那句「小缺真是長大了」究竟古怪在何處了。
這,這不就和「吾家有兒初長成」一個意思嗎??!
少年一時氣的七竅生煙,連帶著被許婧辰揪的通紅的雙耳都幾欲滴血。
啊啊啊啊啊啊他一定要殺了蘇城!
青年輕柔的牽起宋缺的手,可宋缺想也不想就「啪——」地一甩,自顧自進了劍冢大門。
望著少年氣勢洶洶遠去的背影,病弱的青年垂下眼瞼,露出幾分受傷的神色。
「某,某是不是哪裡惹小缺生氣了?」
「哪有?估計是生我的氣遷怒在阿城身上。」許婧辰心直口快寬慰道「阿城不必在意。」
青年嚶嚀般嗯了一聲,又微微蹙眉露出擔憂之色
「不行,蘇某要跟去看看。」
邊是這般說著,邊忍不住掩唇咳嗽,本就蒼白的臉色又是白了幾分。
夏長老上前攙扶著咳嗽的彎了腰的青年「要不還是換一個時日再來吧?」
青年堅定的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劍冢裡一片荒涼,作為古戰場的崑崙劍冢沉睡著無數把沒了主人的兵器,它們都在等待著下一任主人的到來。
病弱的青年一步三喘著往劍冢裡趕,待走的遠了,估摸著夏長老和許婧辰應該看不見他的身影,便直起腰面色如常的正了正衣襟。
這可真是特麼的累死他了。
為了維持偽君子的人設,蘇城二十四小時無時無刻不微微勾著嘴角,露出那溫柔親切的笑意。
臉部肌肉都要笑僵了。
蘇城無可奈何的揉了揉僵硬的臉頰。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需要在偽君子人設上補充一個「病美人」,動不動就要咳嗽兩聲,嗓子都要咳乾裂開了,所以真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什麼都不說,就是營業性招牌假笑。
逗小孩子真好玩,之前是「吾家有兒初長成」,那麼剛才表現的就是「吾兒叛逆傷透吾心」。
主角還是太嫩了些——演楚楚可憐白蓮花都演不到精髓,就只會嚶嚶嚶的哭著說似是似非的話。
他一個四兩撥千斤就把小缺(心眼子)迷的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