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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那邊的擁擠,這兒除了五級向上攀升的金屬臺階,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他過於著急離開,眼光完全被臺階上方,一扇看起來十分笨重的白色金屬門吸引,死死盯住在左邊安裝的一個暗紅色把手,全然沒留意沿著牆線,半安插在地板裡的一排排玻璃感應探頭。
&ldo;我得離開這兒,出去找到帶我來這兒的傢伙!他肯定不會是彈奏《500英里》的流浪藝人,我得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又用什麼方法治好了我!還有,他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rdo;
第十三章 無路可逃
打定主意,海歌三步並作兩步地跨上臺階,抓住暗紅色把手使勁向下擰。
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就差將那把手扳斷,金屬門也紋絲不動,海歌離開房間的願望好象落空了。
等看清情況,果然是當頭一棒,打得他都懵了。
那是一扇密封門,四道門縫全被膠條之類的東西封死,密封之嚴實,門與牆渾然就連成了一體,紅把手只是個沒用的裝飾。
他就這樣給反鎖在不見天日的房間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唯一的出口,很可能被遠端控制,只要那人不主動開門,他就算變成只蚊子也休想飛出去。陷入如此困境,他一籌莫展
&ldo;完了,不用問,我是真遭到了無恥匪徒的綁架!&rdo;
海歌背靠冷冰冰的金屬門往下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才恢復的一點氣力,轉眼就被恐懼抽空,他感到極度虛弱,這虛弱不是來自傷痛,而是無助。
坐在高處往下看,他終於發現了這裡的不尋常之處:看似空無一物,其實不然,每一面牆的牆根處,都排布著一些烏黑的玻璃珠。它們就象一隻只從眼窩裡掏出來的眼球,就算沒有上下眼皮和眼白,也給人以強烈的不適感,覺得在被誰從暗中死死盯著。
每兩顆玻璃珠之間,約間隔半米,珠體的一半沒入牆與地面構成的直角,看樣子鑲嵌得十分牢固。見不到連線它們的電線或纜線,珠內卻不時劃過淡淡的銀光。那光華快如流星,閃爍得十分靈動。
若不是因為沮喪而安靜下來,海歌根本察覺不到那些黑得剔透的圓珠,更看不清珠子內部還能發光。螢光天花板散發的光度不強,但也能減淡其它地方的光源。
&ldo;這些可惡的鬼玩意,肯定是綁匪設定的360度全方位監控探頭,他,或者他們正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這幫混蛋到底在研究什麼?又想從我這個一窮二白的孤兒身上得到什麼?這麼大點房間,裝一個攝像頭就足夠把所有角落都盡收眼底,卻還要裝這麼多個,是什麼意思?他們是想用這種變態的辦法,羞辱每一個遭俘虜後關進來的人嗎?他們要把俘虜當成籠中困獸,等俘虜折騰得精疲力盡,無法反抗了,再進一步行動?&rdo;
海歌怒火中燒,怎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就這樣做他人的階下囚?不,他堅決要一不做二不休,就算無路可逃也不放棄反抗!
立定決心,他一掃頹喪之氣,變得如獵豹般敏捷。他三兩步飛跨下臺階,奔回舵盤屏風另一邊,在躺過的床上到處搜找。
可枕頭下、被子裡、甚至床墊都翻遍了,也找不到那把匕首,這更令他火上澆油!還用問嗎?匕首已被那人偷走了!
&ldo;那是笨龍唯一留下的東西,我必須奪回來!現在就先找其它東西代替吧,可找什麼好呢?&rdo;
掃視一圈,海歌又撲向二層鐵架,丁零噹啷那一通抄,抄得架子快散了也不管,直到找出一把堅硬的鐵條,放在手裡掂一掂,覺得很稱手,便又折返回出口這邊。
他眼中兇光迸現,朝離得最近的一排黑珠怒吼:&ldo;我不知道你怎麼稱呼,也不